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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眼里揉不得沙子,丁复对她的感情不纯洁了,有了杂质了,甚至这感情早就变味了,她就必须要和丁复离婚。
哪怕知道丁复不会轻易离婚。
丁复是个有野心的人,功利心很重,没有他的强推,四月也到不了目前在古筝界的地位。她和丁复的结合,之前有多么理想,之后就会有多大的反弹。
是到了被这段关系反噬的时候了。
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便是一大难题。
四月知道哪怕婚姻内是丁复对不起她,丁复也绝不是那种会净身出户的人,而她四月也不是这种傻人。
婚,必须离;财产要尽可能争取到自己应得的最大部分。
四月心里打定好了主意。她不由羡慕李梦瑶,覃山海虽然年龄大了些,但出身云筝世家,人品是有口皆碑,谦谦君子,儒雅毓秀。两个人走入婚姻关键就是要三观对等,品行过硬,这样的婚姻才能走得长久。
先将这些纷扰的心绪压下,好好在南半球的这片海滩度个假,放松身心,再回国好好和丁复打离婚官司,因为四月提出协议离婚时,丁复不假思索就拒绝了她。
丁复的考量,四月太清楚了。
四月是国内著名的古筝演奏家,有名有利,长得又漂亮,这样的女人做老婆,是让男人脸上有光的事情。如果丁复是块锦,四月就是锦上添花的花,四月固然是一朵妙不可言的花,奈何丁复却是一块大烂布,所以四月不和这块大烂布及早切割,还留着过年吗?
而丁复如果失去四月这朵花的遮羞,就会暴露他早就腐烂了的那个大洞,人品的肮脏与缺陷,是其他多少项光鲜的头衔都无法掩盖的。
四月只是个女人,她没有义务去替丁复遮羞,这种遮羞的活,除非母亲要去做,任何一个女人即便做了,也是吃了口苍蝇般恶心吧?
四月不要受这种恶心,丁复作为一个成年人,自己不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吗?为什么要妻子去替他擦屁股?谁爱擦谁擦去,总之四月不会。
不过,眼下,四月的确要留着丁复过年,因为在国内,第二天就是除夕了。
……
……
覃湖刚接完一个电话在发呆,桑教授走过来,奇怪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打电话跟你表白了?”
覃湖回过身对上了老母亲两只高度期待的眼睛,一阵无语。
“妈,明天就是年三十了!”覃湖郑重提醒道。
“年三十,刚好给我送个女婿当压岁钱啊!”桑教授天真无邪地期待着,“你也刚好交个男朋友过年,大不了过完年再甩了呗。”
覃湖哭笑不得:“妈,你别让我气饱,行吗?我还想除夕吃大餐呢!咱们家里可是来了位大厨!”
桑教授想到自家厨房里此刻忙碌的那位大厨,顿时来了精神,上次去蓝花坞参加篝火烧烤盛宴后,桑教授对常苏可是念念不忘。
“那孩子会做饭,还长得一表人才,如果不是和你年纪悬殊太大,倒是个理想的女婿人选。”桑教授幻想着覃湖将常苏套上红包纸,送到她手里的画面,好一阵乐呵。
覃湖翻了翻白眼,说道:“妈,向前一家要来咱们家里过年。”
“他们也太客气了,不是拜过年了吗?怎么又来拜年?”桑教授喃喃自语。
“是过年,不是拜年!”覃湖强调。
“什么意思?”
“就是来咱们家里吃团年饭。”覃湖直接说道。
桑教授惊讶了:“啊?山海在家的时候,他们都从来没有来咱们家过过除夕,怎么山海不在家,他们反而要来咱们家过除夕?”
此刻桑教授怀疑,向前和高金娴还是不是覃山海的发小了。
“我也觉得奇怪呢。”覃湖也一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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