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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边在忙碌的时候,聂青婉这边也不闲着,她让任吉去找画师,把赏花宴那天来的女子们的画像都画下来,到时候拿给殷玄看。
任吉听后,笑了笑,下去找人了。
等回来,他冲聂青婉说:“宫中有御用画师,奴才已经向他传达了太后的命令,他也在准备了。”
聂青婉笑道:“嗯,就是不知道殷玄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记得在定安郡的时候,他有跟一些姑娘们走的很近。”
任吉眼眸转了转,小声说:“奴才当时好像也听过一些传言,但后来殿下就没搭理那些人了,想来是不喜欢的。”
聂青婉说:“定安郡的人,他就是喜欢,也不可能指给他,他的太子妃和侧妃,一定得是大殷帝国的名门望族。”
任吉嗯了一声,应道:“是这样。”
聂青婉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天色,问任吉:“殷玄现在还在御书房?”
任吉说:“一直在,最近各地上呈的折子多,尤其是那些新郡,几乎每日都有各种各样的折子呈上来,殿下每日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三公和几个将l军也在呢。”
聂青婉原本只到殷玄在御书房,也想过去一趟的,但听说三公和几个将l军们也在,她就不去了。
她已经全权放手让他处理事情了,没人的时候她可以帮他出主意,有人的时候她就不去凑热闹了,免得他畏手畏脚,或者让他有一种他是傀儡的感觉。
聂青婉说:“让他忙吧,你随我出去走走。”
任吉问:“太后想去哪里走一走?”
聂青婉顿了顿,轻声说:“回聂家,我去看看姑姑。”
聂音那天被烧死在巴邑,尸骨无存,等大火结束,她死的地方一片焦黑,连骨灰都没有,可聂青婉还是抱了一柸焦黑的灰,放入了骨灰盒里,带回了聂家。
如今,聂音的骨灰就安置在聂家祠堂。
提起聂音,任吉的嘴巴就闭了闭,不敢再应声了。
他连忙走上前,搀扶着聂青婉,往门口走。
只是,刚走到门口,聂青婉又顿住,冲他说:“唤个宫女进来,我换套衣服,晚上就在聂家过了,你派个人去通知殷玄,让他今天不必过来用膳了。”
任吉顿了顿,立即又嗯了一声,连忙下去喊宫女,又派人去御书房通知殷玄。
等殷玄接到通知的时候聂青婉已经出宫了。
他那边还有事情,当听到宫人传话说太后回了聂家,晚上不回来,让他不必去紫金宫用膳后,他没什么反应地嗯了一声,挥手让宫人走了,可等议完事,大臣们都走了,他就失神地坐在了龙椅里。
心里在想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是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早上散了朝,满心期盼的去找她,她没醒。
他没有陪她吃到早饭,原想着中午可以陪她了,她又回聂家了。
而晚上也不回来,也就是说,他这一天都见不到她一面了。
殷玄叹气,拿着狼毫,胡乱地在折本上勾画着。
聂青婉这一回何止是一晚上没回来,三晚上都没有回来。
她一旦离宫,就如脱缰了的马。
原来还有责任禁锢着她,她不得不回宫,可如今,她的责任好像完成了,除却殷玄还没有成亲,还没有登基称帝外,她这个太后该做的都做了。
如今,国家大事都交给了殷玄,她也确实没什么牵绊的了。
她不想回宫,就一直在家里住着,大有就这么住下去,等到赏花宴那天才回去的样子。
殷玄起初忍着,没找她,可那天听到陈温斩眉飞色舞地说着她去了陈家,还跟陈温斩呆了一天,给他的刀命了名,还给他的小院也起了个名,还亲手给他的小院题了个牌匾后,殷玄就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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