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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奇怪的是,以前我跟乐乐闹着玩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让我看他的小雀儿,现在却毫不避讳,听话极了。
我心里开始恐慌起来,这表面上看起来越是没问题,那问题就越大,可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把乐乐带回家后,把自己房间的零食拿出来给他吃,可乐乐却摇了摇头说自己吃饱了,不想吃。
你看这下就更怪了是不是?
这小子往常看见零食就是不吃也得抢,如今倒是转了性,我见他呆头呆脑的,就让他吃点给我看看,没想到他真的开始吃了起来,只是没吃几口就跑到院子里吐了。
我见大龙和二龙在院子里叫得厉害,心下烦躁,就把乐乐送回了家,然后朝村后头的老光棍家走去。
到了老光棍家后,发现他家大门上了锁,人不知去了哪里。
老光棍如今一跃成为山里最有名的先生,除了那些小孩,能有资格侍奉在黎山老母跟前的也就只他,自打他的谶语一一应验之后,他的牌子自然也就大了起来,找他的人非富即贵,什么扶乩占卜,风水看相,请神梦神,好像都没有他不会的。
所以说啊,人一旦有好名声,似乎有的没的的美好标签都会自然而然往他身上硬贴。
老光棍以前做的那些傻事也就成了跟鬼神有关的不可乱语之事,不能以常理看待,甚至他这老光棍的名号也都自然而然地改了,叫张天师。
我在张家沟生活了二十几年,也就是在前些天他跪迎黎山老母时才从他口中得知他的名字。
张世耿。
老光棍不在,对黎山老母我又心下起疑,到了晚上,那些去南山的小孩陆陆续续返回家中,如今这季节天黑得晚,所以我一直熬到午夜的时候才起床,准备到老母庙查探一下。
天黑之前我还给派出所的王队长打了电话,但是王队长一听我是要查黎山老母吓得电话都挂了,如今老光棍好像在刻意疏远我,原本还天天跟我在梦里相好的小白也久不出现,我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不过想到乐乐这孩子打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希望他出事,就只得硬着头皮去了南山。
到了南山上的老母庙后,庙门前并没有人看守,而且我隐隐闻到一口酒气。
白天的时候黎山老母庙内香气袅袅,满堂之内檀香之气积久不散,按理说就算有人供奉了米酒也不该有那么大的酒气才对,我心下奇怪,就在庙门口小声说了一句:“弟子张阳,前来拜见黎山老母。”
庙内并无人回应。
于是我又问道:“有人在吗?”
庙内依然无人应答。
我深呼了一口气,撞着胆子踏进了庙内,只见厢房之中两个道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我夜视之下看得不是很清楚,而黎山老母并不在厢房内居住。
到了老母庙后院,那股酒气更加浓烈,我循着酒气来到庙后的山坡上,只见黎山老母背对着我蹲在地上,身旁横七竖八的全是陈年老烧酒。
我心想一个神仙竟然也喝酒,就轻声问了一句:“老母,您还好吗?”
可是黎山老母并没有回应,我反倒是听到了若隐若无的呼噜声。
“神仙喝酒也会醉吗,睡着了?”
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到黎山老母的前面,可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竟然是一只大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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