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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线格外柔美,薄雾中的时间轻流慢淌,窗前小桌上,茶气氤氲。
我斜靠在床头,捧着速写本画昨天的小狼崽们。我笔头上画着福仔,心里却总想起另一匹狼,身边的空气仿佛都是他的呼吸。我越画越困惑,索性立起速写本试探亦风:“你觉得这是谁?”
亦风了一眼,继续埋头忙他手里的活儿,嘴角拉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是格林小时候?”
晃眼看像格林,看来还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不是格林,”我拂去画面上的炭笔碎末,喃喃地说,“是福仔……你也觉得像吗?”
“画由心生,是你太想他了吧。”亦风并不在意,“小狼崽都长得差不多。中国狼不像北美灰狼那样毛色丰富好区分。老狼当初看见格林的视频时,不也说咱格林跟他当年那只小狼长得一模一样吗?哦,昨晚我给老狼打电话,告诉他我们拍到了一窝小野狼,老爷子乐得直拍大腿呢。呵呵,他如果看到这些幼崽,多半也会想起他的小狼……”
“可是福仔不光长得像格林,他的动作、神态、个性,还有顾家的那股劲儿,我一看见他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好像格林又回来了……唉,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在我心海里翻腾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潮,不知道哪里才是倾泻口。“狼和狼一个样。”我想起老狼的话,真的是因为我太思念格林,才会把福仔画成了格林的影子吗?我抱着膝盖蜷缩起来,下巴轻轻搁在膝头上,边想心事边看亦风干活。
亦风从一早起来就拿着狼窝边的那个矿泉水瓶和家里的矿泉水瓶研究。他迎着光线,仔细比对水质,看了好半天,才把瓶里面的剩水小心地倒进纸杯,拿放大镜观察瓶身、瓶底。最后垫一张湿巾,用镊子一点点剔下瓶身缝隙中的泥土,在湿巾上呈放射形地揉开。
我忍不住问:“小狼都拍到了,肯定没人去过狼窝,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瓶子指不定是大狼从哪儿捡来的。你还琢磨它干啥?”
“正因为没人去过,所以才有意思。大狼从哪儿捡来的瓶子,捡来干什么,你想过吗?”亦风用舌尖尝了尝纸杯里的剩水,吐掉,又喝了一小口矿泉水,展开了得意的笑容。他略微倾斜纸杯:“瓶子里装的不是矿泉水,而是狼山谷中的山泉水。”他把揉散了泥土的湿巾放在我眼前,指着外围的黄沙和内圈细腻的黑色:“瓶子上的泥除了狼洞口的沙土,还有黑色的淤泥,这淤泥是溪边才有的。昨天在视频里我们看见小狼崽用这瓶子舔水喝,你说大狼拿瓶子干什么用?”
我睁大了眼:“他……他打水给小狼喝?!”随即不相信地摇摇头,“用不着吧,水源那么近,小狼自己下去喝不就……”
“你忘了,发现狼窝的头几天,水源地被我们装了摄像机,大狼能让小狼去冒险吗?你再往前想想……”亦风打开面粉口袋,把新矿泉水瓶在面粉上一压,“我记得你在一号水源地,狼新挖的水坑边发现过一个淤泥上的压痕,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我一比对,的确是这样的痕迹,虽然听亦风分析的那会儿已经有了猜测,可真正面对证据的时候还是惊讶坏了。什么狼竟然会用人的容器?!
“更有意思的是他们从哪儿拿到这个瓶子的,昨天我就注意到了,”亦风把放大镜塞到我手里,“你看看,相同的生产日期,连喷码上文字的缺口瑕疵都一模一样,狼窝边的这个矿泉水瓶绝对是我们的。而我们所有的瓶子都是统一收捡在屋后,没有外扔过,那就表示这匹大狼来巡查过我们的小屋,还特地叼走了这个瓶子,大老远叼回山里去用。我们去找他们的窝,他们却早就来过我们的窝了。”亦风得意地笑完又尴尬起来:“咱们和狼现在已经搞不清楚是谁在监视谁了。”
亦风分析的前半截有道理,可是后半截……我总觉得有什么细节不对劲。真的有狼来过吗?什么时候?我们的瓶子都是盖好了放在屋后,以备冬天存水用,狼就算可以叼走瓶子,但他又怎么拧得开瓶盖儿呢?这瓶口上没有明显咬痕啊……我努力在记忆深处挖掘。
“等等!”一闪念间,我脑袋里有条线索搭了上来,“我曾经在山里掉过一个瓶子!就是遇见这匹狼的时候。”我翻到速写本中“龙狼”的画像:“对!就是他,当时我正在喝水,冷不丁发现他就在我身后,吓得我把水瓶滚到山下,那个瓶子没盖盖子,后来我顾着逃命,那瓶子就丢在山里了。”
“是你丢的啊?”亦风大失所望,“这么说,狼没来过咱家?”
“肯定没来过,但是可能有狼跟踪过我,否则那么大的一片山脉,要发现草丛中的一个水瓶,没那么容易。”
“是龙狼叼回去的?”
“我想不太可能,龙狼被人抓过,泽仁不是说了吗,他对沾有人味儿的物件儿很排斥。况且他当时慌着逃跑都来不及,哪有心思回来捡瓶子?”我回想着那天在山里的情形,“照理说,野狼一般对人都很警惕,不会碰人留下的东西……或许还有不那么怕人的狼在跟着我?”
亦风或许悟到了点我的心思:“你怀疑是……”
我咬着嘴唇,目光落到了他手里的矿泉水瓶上:“我以前每次带格林出去玩的时候,总是给他带一瓶水喝。如果叼水瓶喂小狼这事儿是格林干的,我就不会觉得意外了。”
亦风把手中的矿泉水瓶揉捏出咔咔轻响,他眼里那点光随着思索越来越明亮,终于一扬眉毛,表情尤为激动:“等雾散了,我们去把各处的摄像机都收回来,充满电。明天再去狼窝布控,这次我一定要拍到大狼!”
第二天,我们带着七台隐蔽摄像机和一个长焦,确定了更完美的观察角度,再次来到狼洞边,却发现狼洞显然很多天都没有狼居住的迹象了。
就在我们以为狼并不排斥我们的物品和味道的时候,他们却又消失了。到底是什么狼叼走了我的水瓶也就此无解。狼的想法和行为就像一个错综的迷宫,永远不知道往哪里走才会柳暗花明,永远不知道迷宫里的一道道小门是什么颜色。
我和亦风寻找了一圈,又沿着水源地查看,依然有狼爪印,我猜想狼肯定搬不远,因为后山是他们最后的安全住所,而狼洞所必需的水源只有这一个。还要不要继续追踪?又或者暂且不要打扰,以免母狼不安心。对我们而言知道小狼在就好,来日方长,等他们长大跟随父母捕猎,有得是机会遇见。
“慢慢接触吧。”我在水边一处草垛子上坐下,抬头望望对面山头上的隐蔽帐篷,“咱们的帐篷放了那么久,狼也没迁窝,可见他们是不排斥我们做邻居的,但是要在他家门口装摄像机,狼不干。以后我们还是远观好了。”
“行。”亦风微笑着坐下,俯身在溪水中洗手,“只是今儿什么动物也没见着,可惜。”
亦风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我猛然滋生出凉意。不错,今天山里有点过于安静了。我起初还以为是狼走了,使我觉得空落落的是心理作用,但亦风这么一说,我更不安了。我环视四周,平日里上山,野兔、旱獭满山跑,而今天一路上来,什么活物都没看见,连鸟声都静了。只有极具威胁的猛兽出没才会有这样肃杀的气场。恍惚中,我仿佛听到一种怪兽恫吓般的低吼,我侧过耳朵搜寻方向,脊梁僵直,神经紧绷,人像冰雕一样冻住了。大难临头的感觉似乎越来越强烈……
亦风将冰水往我脸上一掸,笑道:“发什么呆?”
“别闹!你听!”我恐惧地瞪大了眼睛。
亦风一惊,竖起耳朵……无名指山背后,那声音贴地潜近,开始翻山了。
摩托车?!这野狼出没的深山里怎么会有人来?两人的寒毛立了起来。亦风急忙抓起我的手,几步跑上斜坡,就近躲在灌木丛后面,摸出望远镜扫视声音的方向。
“但愿是过路的,但愿是过路的……”我祷告着,但心里清楚这山上根本没有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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