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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弄掉了她一串糖葫芦。”用手帕擦了擦血,陆简偏头吩咐。“去,让人买下来给她送去。”车窗外是一个扛着插满了糖葫芦的插杆的老头。
“是。”低着头,韩副官用余光和同事们悄悄对视,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
单身太久的少帅他,终于变态了。
陆简没理会下属们的小动作。
狠?
他再次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刺痛感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
这算什么?
那小丫头的心才更狠。
擦干净手指上的血,陆简把手帕扔给韩礼。
不过既然他有机会重活一世,那么这辈子那小丫头就绝对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车子平稳地目的地行驶,车上的韩副官与司机坐在前排皆不敢出声。
自家少帅的眼神,好像即将捕食猎物的野兽。
充满侵略性、又带着一丝志在必得。
危险至极。
*
同一时间,苏家。
“这不可能……”信封被人拆开,散发着香味的信纸掉落在地面却无人在意。
苏木呆愣愣坐在椅子上,双眼发直。
“这不可能……”他机械地呢喃着。
“怎么会有人知道,怎么会有人知道……”
昂贵的针织地毯上,还带着折痕的信纸静悄悄躺在那里。它打着横格的肚皮上是笔迹略显锋利的方块字。
“‘苏木,我知道你曾经做过什么亏心事’”
喝口茶水润润嗓子,林之筱终于把陆简交给她的浅黄色信封里那叠信稿抽了出来。别说,苏木一笔工工整整的钢笔字写得还真不错。
就是这内容直戳她的肺管子——
“……一位林姓小姐,就读于我郦城最知名女子中学,接受新派教育。本该不负教导、对保守落后的旧式包办婚姻观念持批判态度。可不想,这位林小姐竟然在公共场合上公然骇人听闻,宣扬包办婚姻、一妻多夫、甚至一妻多夫,乃是正统……”
“……本以为我辈为摒除陋习所付甚多,然可叹如今还是有许多如林小姐这般的人。这些出身富贵之家的女人因可享受包办婚姻以及原生家庭带来的优渥富裕生活,便可无视许许多多饱受盲婚哑嫁之苦的同龄人于不顾……甚至还说出要将男人纳回家做姨太太这般罔顾人伦的惊世之言……”
“苏某不才,甚是痛惜。作此文章只为警醒世人。万不可如文中所谈林小姐一般,为一己私欲,做出此种猪狗不如、毫无廉耻之事……”
呵呵。
气得把一壶花茶喝个精光,林之筱慢条斯理地把手中的信稿一页一页整理好。
据说当年骆宾王写诗大骂武则天。武皇却直言此等人才不为所用乃是宰相失职。不知道这位苏木大才子若是穿越到周朝,能不能也得一句如此评价?
估计不能。
林之筱摇摇头。别说苏木这个low货到时候还敢不敢骂。就算真硬着头皮骂了,就凭这各种夹带私货的破文笔,也得直接让人一刀砍了脖子。
武则天一代女皇肚量大,但她林之筱却是个瑕疵必报的姑娘。
本来只想狠狠整一下苏木这个diao癌晚期、给差点被荼毒的女学生们出口气。但看完这份信稿,林之筱已经完全改了主意。
苏木是吧?
苏家小儿子是吧?有个当商会会长的老爹和银行行长的大哥是吧?家资巨富是吧?还TM梦想着迎娶白富美、进郦城大学当最年轻的文学教授是吧?
这大白天的怎么还没睡就做上梦了呢?
“三小姐”。林之筱冷笑的时候,映竹端了新果盘和一壶新茶进来。“您少喝些茶,一会儿还要吃晚饭的。”映竹贴心地叮嘱,眼神也很规矩地一点不往书桌上看。
“二姐怎么样了?”拉开抽屉把信稿放进去,林之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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