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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恼恨他做事不计后果,又心疼他身上背着那样重的国仇家恨。
大多数十九岁的少年,都还在习文作赋而苦恼,最大的心事许是来日要娶个什么样的妻子,做多大的官。
而谢珩,早早的离了那衣袂风流的锦绣高阁,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谢小阎王。
在温酒心软的片刻间,却听见他说:“我这次真是有意的,那些人马上就要闯进来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要上你的榻,亲你,抱着你,做一回缠绵爱侣的快活事。”
谢珩站在榻前,眸色灼灼的看着她,含笑道:“阿酒,你可愿意?”
他遇到温酒之前,从未有过什么求而不得的东西。
而遇见温酒之后,万般心思全都用在了她身上。
瞒不住,骗不得,她一走就是千里万里,彻底将他那些阴暗心思去的干干净净。
如今……
便把一切全都放到她面前来,这样直接了当的同她说:
“我就是喜欢你。”
“我故意有意又如何?”
“我就是要同你睡在一张榻上!”
门外是三千夺命刀,偏生少年还能神色从容站在她榻前,眉眼含笑的问:“你可愿意?”
“我愿意你大爷!”温酒真是要被他气炸,当即从榻角跳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能不能站稳,一把就拉住谢珩的衣襟将他往榻上拉。
温姑娘平时多能装一人,现下爆了粗口,尚觉得没能发泄心中半丝怒气。
就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若不是小阎王手中的斩尽剑太过锋利,早不知道被人砍死多少回了。
“你、轻点……”谢小阎王平日里看着不动如山,谁曾想,在这床榻间却是一推就倒。
压着温酒往榻上倒,温香软玉抱满怀,紧紧拥着,下巴搭在她肩头,鼻尖萦绕的都是少女身上的馨香。
他低低笑道:“你急什么?”
温酒险些恼的背过气去,一边解下身上的衣物往榻下扔,一边低声道:“你别说话!”
她觉得自己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八成会被谢小阎王活活气死。
“我教你个法子。”少年附在她耳边,温热的唇几乎要在贴在她耳垂上,谆谆善诱道:“只要你一用,我绝不会再说话。”
“什么……”温酒一问出口就后悔了。
谢珩抱着她在榻上滚了一圈,相拥的身影在罗帐映成缠绵无双,彼此的衣衫都凌乱散开,墨色长发披散交缠。
少年在下,眸色灼灼的看着温酒,而后,手掌放在她颈后往下一压,她的红唇便吻在了谢珩的唇上。
温热的气息交缠,一刹那,失了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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