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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苍梧挑了一阵,见余澈仍不开口,便道:“余掌门千里迢迢来宸州,该不会只是为了夸赞我这只会闯祸的弟弟?”
余澈愣了下,没料到沈苍梧如此的直白。他叹了口气,似乎难以启齿,良久才道:“云儿的情况二位想必也清楚,汪长老多次找宋少侠麻烦也是一时情急,还望二位勿怪。”
“不怪不怪。”宋蕴之吃着碟子里的鱼肉,含糊道。
沈苍梧喝了一口酒,眼神催促余澈有话快说。
余澈暗自苦笑,这两人看似随和,实际并不好糊弄,便道:“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宋蕴之瞥了他一眼,“余掌门请说。”
余澈思索了下,道:“云儿的毒,宋少侠既然认得,又识得能解毒的人,余某是想拜托二位。”
他似乎有些难为情,接着道:“沧海派不缺人手,但云儿时间不多了,二位天资出众,以春归楼的实力,要找到余枫想必不是难事。老夫就只有云儿这一个儿子,就是舍了这条命也是应当的。”
“余掌门是想我二人去将余枫请来?”
宋蕴之挑眉看余澈。这老狐狸说得冠冕堂皇,一派舐犊情深,实在叫人不好拒绝。
余澈点头,起身对宋蕴之施了一礼,“还请宋少侠看在余某的薄面上,不计前嫌救救云儿。”说着,就要下跪。
宋蕴之蹙眉,这老狐狸还真放得下身段。堂堂一派掌门,如此做,这要传了出去,江湖人岂不要耻笑自己见死不救,还骄傲了?
沈苍梧有些怒意,抬脚挡在了余澈的膝盖下,头也没抬,冷声道:“余掌门何必如此,余枫,我已派人去请了。”
余澈闻言,当即又是连声地道谢,顺势起了身在一侧重新落座。
宋蕴之也不说话,与沈苍梧对视一眼。
沧海派的人到底有什么古怪?为什么不希望自己介入此事?余澈的话说的好听是心系余逸云的安危,事实上还是和那长者一样,想将自己调离此处。
宋蕴之放下了筷子,点头道:“是啊,我已经让人去请余枫了,不用自己跑一趟。余掌门是江湖前辈,当然知道江湖儿女,义字当先。余少主的事既然碰上了,当然会尽力而为了。”
余澈面露欣喜,但对宋蕴之和沈苍梧又有些捉摸不透了。
起先听江湖传闻和门中弟子传言,宋蕴之是个吃货,还喜欢到处闯祸,沈苍梧寡言,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可现在他明白了,世人都看走了眼。
宋蕴之不等他说话,开门见山道:“晚辈有一事不明,不知余掌门是否可以为在下解惑?”
余澈端着酒杯,看着宋蕴之道:“宋少侠请讲。”
宋蕴之凑近,笑嘻嘻道:“余掌门,你们沧海派到底来宸州找什么?要是什么宝藏之类的,这见者有份,分我点买点心吃啊。”
“这……这……”
余澈心中错愕,可看宋蕴之的神情,像是在说笑,但眼中却透着狡猾。
他的手在微微发抖,袖袍一甩之下很巧妙的掩饰了过去。可那一瞬的异常,还是被宋蕴之和沈苍梧给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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