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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望舒如遭电击般的剧颤起来,起伏剧烈的胸口说明她的内心正处于剧烈激荡和愤怒,向来温柔娴静、讲话柔声细语的她也忍不住回呛:“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是他的亲生父亲,怎么能说这么残忍的话。”
“这就残忍了?还有更残忍的。”骆凉空阴沉着脸应她,猎鹰般的黑眸寒光闪烁,直冻人心,只见他大手一挥,一声令下:“押她去医院。”
待命的保镖像两个拘人魂魄的黑白无常,立刻围了上来。
害怕一下子从脚底心蹿到了四肢百骸,季望舒脸色剧变,想也不想地拔腿就跑,可才转身,衣服就被一只铁臂抓住了:“季望舒,你是要造反吗?”
季望舒就是要造反!
只见她猛地拉下运动服拉链,两手一挣,干净利落地脱下,同时人也挣脱了出去。保镖站在大门旁边,她没法逃出别墅,本能地朝楼上跑去。
骆凉空脸色铁青,额头暴筋突突直跳,也不等保镖动手,气急地直接迈开长腿追上去。
毕竟是女人,又怀着身孕,季望舒很快被骆凉空堵在了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她又急又慌,明明心里气急但又不得不凄苦哀求:“子宫是孩子最好的成长坏境,在里面多待一天相当于在外面十天,我求求你,让他在我肚子里多待几天吧,存活率也会高一些……”
骆凉空巍然不动,酷寒的表情冷漠如霜,季望舒越看越心凉,泪水像决了堤终于不受控制的冲刷了下来,似乎感觉到妈妈彻心彻骨的痛,腹中的宝贝也不安的胎动着。
为了孩子,季望舒低到了尘埃里,只听“扑通”两声,她突然跪在了地上,边求边磕头:“你能不能再等几天?半个月?十天?哪怕五天都行。多几天,孩子的存活率也会大一些。我答应你,不管缘缘下次什么时候要脐带血,我都去生,一定去……”
骆凉空倏地变了脸色,心神更是被季望舒磕头的动作震惊得说不出话,可转瞬间,一股怒火“砰”地从他的黑眸中喷薄而出,大力地拽起仍在磕头的季望舒,她的额头早就磕破了,鲜血混着泪水,让她整张脸看起来又可怜又可怖。骆凉空似乎觉得不够,冷冽绝情的声音瞬间打碎了季望舒最后一丁点的希翼:“你求也没用,这个孩子今晚必须得生。”
“不。”季望舒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像发了疯似得激烈挣扎,“我是孩子的妈妈,我有权利不同意。”
“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有权利同意。”骆凉空怒火中烧,不过,最让他生气还是季望舒情绪失控的样子,面目狰狞,反抗的力气大的完全不像个女人。
“你不配,你就是个刽子手。”季望舒呲牙咧嘴,猩红的双目像要吃人,哪里还有以前温柔如水的样子,简直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婆子。
就在骆凉空感觉快控制不住这个疯女人,想让保镖把她拉开时,手臂突然传来锥心的疼。回头一看,竟看到季望舒死死咬着他的手臂,爆怒:“你竟然敢咬我。”
随即被咬的手本能的推开季望舒。
季望舒并不是真想咬死他,只是想借此挣脱钳制。一被推开,她就松了口,只是她刚好站在楼梯边,骆凉空推她的力气又大,她失去重心的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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