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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莫存希就像是一坛放了许多年的酒酿,经岁月沉浮之后,沉稳,不爱笑,深沉,孤寂,也不爱说话了。
那四年前的时间,说实在的,真的足够摧毁一个人很多很多次了。
“不该来也还是来了,那很久以前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不是吗?”
司南微微动了动自己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犹豫许久,那到嘴边的话说出口都格外的艰涩和沙哑:
“很危险…。”
所以不希望你来,和从前一样…不希望…。
闻言,莫存希噗嗤一笑,扬起自己的脸,对上司南那担忧的目光,迈着大步,朝着警队的正大门走去,擦肩而过之际,莫存希突然就侧脸对着司南轻声道:
“要是怕,我就不是莫存希了…”
话落,挺直了腰杆走了进去,那一步步而去的脚步和那个娇小又瘦弱的身影,再次和四年前的那个雨夜重叠起来,让司南心痛至极又无能为力。
这么久了,就这一点始终没有变。
见莫存希进去,张德远兴奋的不得了,莫存希啊,是存希老大好吗?他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能够有一天能够和存希老大再来一次对决,那来自于技术上的切磋,在部队的时候就盼,结果存希老大退役了。
现在好了,天不亡我啊…
于是颠着自己的屁股屁颠屁颠的就要进去,走出两步,发现自己家的大哥,一脸惆怅又难受的样子,定定的站在那里不动,那样子活脱脱的一个便秘者,硬是停下自己的脚步,走到司南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
“大哥,其是说实在的,存希老大回来也不是不好,虽然危险,但是你不危险啊,你自己想想,自己分析分析,存希老大接了任务,任务是什么,咱都知道,那么以后就避免不了经常在队里见到存希老大,都说一个女人落单的时候最好下手,你到时候就可以去找存希老大约个饭啊什么的,不约就让她下班等着,早上的时候就…。”
张德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冷飕飕的,艳阳高照的天,转眼就在北极冰川,抬起头就看见司南那目光幽幽的看着自己,顿时就把自己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顺带还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自己这张臭嘴…
“当然…要是存希老大没有结婚的话…”
好死不死的某人继续在自家老大的伤口上毫不留情的撒着盐,看着自己老大的伤口滋滋的冒着白烟,趁着司南还没有说什么之前,提起腿就要跑。
“张德远?”
身后司南的声音幽幽响起。
张德远立马转身,并拢自己的脚,挺直的眼,目光直视前方,做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军礼,声音洪亮至极:
“张德远在,请上级指示…”
司南笑:“最近有点飘啊…德远兄…”
张德远咽口水:“没有,前几天晚上休息,和大哥小酌了几杯,有些伤身。回去路上撞到了楼下的垃圾桶,垃圾全撒了,被环卫阿姨追了十栋楼,脑子撞在了门上,至今未好…”
所以呢?所以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就是不经过大脑的话,脑子又受伤了,所以大哥能不能不要计较了?害怕唧唧的…
司南又笑,这张德远瞎扯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约你喝酒,醉了,害你撞翻了环卫阿姨的垃圾桶,你被环卫阿姨追了十栋楼,又撞坏了脑子,所以,这个锅到底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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