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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香永久了,就像是吸食了过量的罂粟膏一样,某一天突然停了下来,那人就会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顾瑾璃曾在“万窟楼”里见过一个断了罂粟膏的人是什么样子,像是没了自尊和脸皮的畜生一样。
等柳夫人到了那样的地步,想必会觉得比死更难受吧?
爱月一怔,恍然大悟道:“要真是这样,那柳夫人还不简单呢!”
顾瑾璃笑了笑,不置可否:“时候不早了,你们几个也回去歇着吧。”
“是。”三个丫头行了个礼,前后脚离开。
顾瑾璃想着给雪琴服下的药丸,冷笑一声,眸光幽冷。
不知道是谁嘴贱,竟在背后竟散播谣言,使得一夜之间整个京城里都在流传尹子恪命硬克妻。
昨个婚礼,江晴岚中毒暴毙,江晴岚的父母气势汹汹的让大夫人和尹子恪给个交代。
面对江父江母的责骂,尹子恪只能默然接受,诚恳道歉。
一来,江晴岚是死在尹家,尹家脱不了干系。
二来,江家只有这一个独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尹子恪理解。
大夫人心疼自己的儿子,可也不好明目张胆的维护尹子恪,只能伏低做小的说些宽慰的话来安抚江家。
既然已经确定了凶手就在尹家,所以大夫人便搬出来两家的亲戚关系来,央求三天后一定将凶手亲自押送去江家负荆请罪,江家才勉强答应。
掌上明珠死了,依着江晴岚父亲的意思,是不能如此轻易妥协的。
可是,大夫人当场将一百亩良田的地契给了江家来赔礼道歉。
所以,骂骂咧咧的一阵子,江家还是拿着地契走人了。
大夫人本想借着办一场风光的婚礼来打一下之前那些在背后乱嚼尹子恪舌根的人的脸,可是却没想到这场婚礼非但没有让尹家扬眉吐气,还让她损失了一百亩良田。
心疼不已,大夫人心里窝着火,一宿没睡。
这一大清早,贴身丫鬟便将外面传得那些闲言碎语禀告给了她,她气得当场摔了手边的白玉茶杯,破口大骂道:“可恶,这些人竟敢诽议我的恪儿!他们的舌头真该割了喂狗!”
“哎呀,姐姐是要把谁的舌头给割了喂狗呀?!”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昨个在招待女宾客们的时候,大夫人穿的华贵雍容,打扮得精心用心,人看上去春风得意,喜气洋洋。
而现在,她还未洗漱,一张老脸上也没擦粉,故而那眼角一条条的褶子甚是明显,憔悴得跟昨日判若两人。
大夫人自然知道二姨娘不可能是来给自己请安的,因此眸光冷厉,毫不客气的冷笑道:“怎么,二姨娘是来看笑话的?”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妹妹怎可能会有那样的心思?”二姨娘故作惊讶状,但眼里的笑意却丝毫不减:“我是担心姐姐伤心过度,一时想不开,这才过来看望一下的。”
说罢,她踏了进来,自顾自的坐在了大夫人的对面。
“想不开?”大夫人眯了眯老眼,直直瞪着不请自坐的二姨娘:“当年二公子瘫痪在床的时候,妹妹你都不曾想不开过,区区这点小事,我又怎可能受不住?”
二姨娘脸色一白,像是被人戳中的痛楚,皮笑肉不笑道:“姐姐,林儿现在都能下地走路了呢!”
“也不用人扶着了,我这两年的付出果然没白费。”
她加重了语气,似乎在讽刺尹子恪至今仍旧坐在轮椅上,而同样为儿子付出心血的大夫人倒是极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大夫人不甘示弱的回击道:“子恪的腿经林公子医治,再过个三五日,别说走路,就连跑跳都可以。”
听出大夫人的话火药味十足,二姨娘弯了弯唇角:“姐姐,大公子的腿能痊愈这是件天大的好事。”
“可是,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咱们大公子是天煞孤星呢。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大夫人的脸阴沉的厉害,她咬牙切齿道:“江晴岚是被人给毒死的,跟恪儿没有任何关系!”
“那些人说恪儿是天煞孤星,恪儿可曾害过谁?!”
“姐姐,他们都说,两年前老爷和二小姐纷纷离世,大小姐被宁王爷给休弃了,这些都是……”二姨娘意有所指,话说了一半忽然捂着嘴,一副说错了话的样子,讪讪道:“哎呀,瞧我这个人,向来心直口快惯了,心里也藏不住事儿!”
“要是说了让姐姐不高兴的话,姐姐可千万别介意呀!”
大夫人与二姨娘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多年,二姨娘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大夫人再是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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