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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就算是用尽酷刑,只要留尹子恪一口气在,那就不算是草菅人命。
“灏哥哥,灏哥哥!”突然,门被人用力推开。
只听那慌张的声音,亓灏与杜江便知道来人是谁。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着从门外进来的尹素婉。
尹素婉满脸泪痕,不知道哭了有多久,总之眼睛肿得像是核桃似的。
她直接扑进亓灏的怀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发不可收拾。
“呜呜……灏哥哥,婉婉求你,快去刑部把大哥救出来吧!”
“要是再拖下去,大哥就真的要没命了!”
亓灏眉头紧皱的厉害,他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身体与尹素婉拉开,随即对杜江沉声道:“去,严加审问那个宫女,看看是否能有突破口。”
刚才,他还只是让杜江去套话,现在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暗示杜江,若那宫女不老实,可以直接来硬的。
“是,属下这就去。”杜江应了声,然后拱手离开。
“呜呜……灏哥哥,大哥他……”尹素婉再次上前,双手用力环抱住亓灏的腰,一副打死也不撒手的模样。
亓灏眸光暗了暗,缓缓道:“婉婉,你既收到了消息,想必太傅府里也早已知道了你哥哥现在情况不妙。”
“本王觉得,与其你在这里担心,不如先回太傅府一趟。”
“毕竟,尹太傅和尹大夫人还需要你去安慰。”
亓灏说这话,私心里是想将尹素婉暂时支走,怎么说自己现在真的没其他办法,她这三天两头的过来哭诉,真的让他有些心烦难耐。
可是听在尹素婉耳中,却好像是亓灏在暗暗指责她不顾及父母,很是不孝一样。
身子一僵,尹素婉擦了擦眼泪,哽咽道:“灏哥哥说的是,我这就回太傅府看望一下父亲和母亲。”
说罢,她又补充道:“灏哥哥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如今在宁王府里,尹素婉虽是占着这宁王正妃的位置,可是顾瑾璃的风头正盛,自己若是在这个时候离开,正好是给了顾瑾璃一个乘虚而入的机会。
可是,若是不回太傅府,那便成了一个不孝女。
所以,她也只能往后退一步,先回去意思意思一天半天的功夫,然后再立即赶回来。
亓灏点头,沉声道:“路上小心。”
尹素婉“嗯”了声,敛去眸子里不甘的冷光,转身离开。
秦峰自打出了书房后,心里便憋屈的厉害。
气哼哼的拿着不知道从哪棵树上扯下来的柳枝条,一边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一边抽打着一路经过的花,同时嘴里碎碎念道:“王爷真是太让人寒心了,太让人寒心了!”
“想我堂堂金牌侍卫,在王爷的心里,竟比不上……”
“喂,你做什么?”就在秦峰无情的摧残那些花儿的时候,只听得身侧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秦峰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歪头望去,只见爱月抱着一沓洗好的干净衣服站在一旁,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有些不满。
“这些花好端端的,没招你也没惹你,你干嘛把花瓣都打掉?”上前一步,爱月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花瓣,很是心疼。
秦峰此时心情正烦躁中,他撇撇嘴,看着个子才刚到自己胸前的爱月,不以为然道:“怎么地,又不是你家的花,你管这么多干嘛!”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爱月听罢,狠狠瞪了秦峰一眼:“一花一草一木,皆有灵性,你这般糟蹋它们,良心不会痛吗?”
爱月能说这话,大多是因为看了茶茶兔的书。
毕竟,在茶茶兔的书里,花草都是可以成精的。
比如说,在某一本仙侠书中,一支茶花修炼了多年,成了茶花小仙,她爱慕天庭上德高望重的一位上仙,但由于二人身份悬殊,因此只能将这份暗恋藏于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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