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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她不悦的质问道,眼底已漫上了一层怒色。
白青洛愈发用力的抱紧她,“不要乱动,小心伤口又裂开了。”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莫筱苒倔强的回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赶回皇城,安葬小竹,白子旭也差你回京,我们的行程理应加快。”
白青洛眸光复杂,轻轻靠在她的颈窝间,喷出的温热鼻息,源源不断洒在莫筱苒的肌肤上,如同火星般,痒痒的。
“这些小事何需你挂心?”白青洛霸道的开口,“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他的手指爱怜的抚摸着莫筱苒的后背,动作极为轻柔,莫筱苒身体微微一颤,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几下,“什么叫小事?”
“都是小事,我能处理。”白青洛柔声说道,“皇城外有一处地方,回京后你可以将小竹安葬在那儿。”
安葬……
只要一想到小竹此刻静静躺在棺材中,莫筱苒的神色便不由得黯淡下去,“我后悔了。”
白青洛只是沉默的看着她,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背脊,沒有出声,似无声的安慰。
莫筱苒伸手拽住他的衣襟,“你说,如果我沒有带走小竹,如果我沒有……”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白青洛强势的打断了她的话,眼底隐过一丝丝微光:“谁也不会怪你,你沒错,错的是那些心怀鬼胎的贼子!错的是蓝羽,而不是你。”
“可……”
“沒有可是,”白青洛怎会眼睁睁看着她又一次陷入自责?小竹的死,是谁也沒有想到的意外,不仅是她,连他也沒有料到,蓝羽竟会安插人手在边陲小镇上,利用城主的私心,在城池中试药!而她只不过是意外的进入城池,巧合的在破案的过程中,发现了对方的诡计,她沒错!
“乖,不要想这些,我说过的,血债必将血偿!”深沉的眼眸里划过嗜血的冰冷,他锋利的眉梢仿佛结了一层冰,吐出的话,冰冷刺骨,“不要再自责了,难道你要小竹在九泉之下,死得不安心吗?”
莫筱苒苦笑了一声,这些道理她何尝不懂?可是,她依旧难受啊,将头深深埋在白青洛的怀中,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耳畔一声复杂的叹息缓缓响起,“一切有我,我不会让小竹白死,那些欠你的,我会为你讨回來!百倍,千倍,我通通会为你要回來,放心吧。”
许是他的话语太过温柔,莫筱苒竟在他的安抚中,缓缓沉睡过去。
察觉到里面的声响突然间安静下來,随浪提高的心也暗暗松了口气,与一旁驾车的逐月对视一眼,皆是一声苦笑,再看看后方,骑马走在棺材旁的清风,二人同样叹了口气。
“这次主子是真的动怒了。”随浪苦笑了一声,主子若能大怒,若能喜形于色,那还好,但他越是沉默越是冷静,就代表着心底的怒火越是沉重。
“蓝羽国,哼。”逐月冷冷的牵起嘴角,握着缰绳的手,蓦地一紧,“主子绝不会让小竹的血白流!”
冲冠一怒为红颜。
随浪敛去眸中的复杂,出声道:“我有种过不了多久这平静的日子就将过去的感觉。”
“我不管那么多,主子要做什么,我必将舍命相陪。”逐月眸光坚定,陪伴在白青洛身边多年,他们怎会不了解白青洛的心思?这一次,蓝羽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心思动到莫筱苒身上,不该伤害她的人。
“你说,皇上会同意主子的做法吗?”随浪沉声问道。
逐月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主子做事,何需皇上同意?即便皇上不同意又如何?天底下,谁敢阻挠主子?”
“是啊。”随浪幽幽扫了一眼身后的马车,耸了耸肩,再未多说什么。
车轮咕噜噜在官道上滚动着,朝着皇城的方向缓慢前进。
此时,轩辕国皇宫。
御书房内,轩辕无伤一袭红衣,安静靠在软榻上,身若无骨,深棕色的眼眸里暗光涌动,嘴角那弯不羁的笑,妖冶非常。
“去,密切留意东耀的动静,尤其是白青洛的一举一动,”他轻摇着手中的酒盏,朝着中央跪着的探子吩咐一声,“孤有预感,这天下久违的平静就要打破了。”
五指一松,酒盏叮当一声滑落到地上,他妖孽的面容在明媚的阳光中,晦暗不明。
风雨欲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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