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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那些话不是出自真心,可只要一想到昨夜她和子旭独处一室,即便知晓他们二人沒有任何越轨的举动,他还是忍不住,在得到清风传來的消息时,第一时间赶來,想要发泄,想要质问,想要让这颗心,不那么疼。
可他却口不择言的伤了她,胳膊一紧,将人直接揽到怀中,他的下颚抵靠在莫筱苒的肩头,近乎贪婪的吮吸着从她身上散发的那股处子的清香,那双冷漠的眼缓缓闭上,他喑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轻轻呢喃着:“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他喜欢的人,看上的人,会是她?
一个应该叫他皇叔,一个已经嫁做他侄子为妻的女子。
为什么偏偏是她?
莫筱苒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总觉得,他此刻看上去分外脆弱,不该的,白青洛是霸道的,是冷漠的,甚至于是无情的,脆弱、悲伤,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该存在在他的身上。
以前不懂情,刚懂情,便是一身伤。
莫筱苒缓缓抬起手來,听从了自己心底的声音,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但作为朋友,这个时候,她应该沉默的安慰他,告诉他,不论发生什么事,她一直都在。
感觉到她的手背在自己的背脊上拍打,白青洛的身体微微一僵,便放松下來放任自己靠在她的怀中,峻拔、沉重的躯体,几乎是压在她的身上,起初莫筱苒倒是还能坚持,还能硬抗,可到最后,她不得不承认,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真的有先天性的优劣势,光是这么个大活人,就压得她快扛不住了。
单薄的身躯有细微的颤抖,双腿抖得跟筛子似的,可她却咬着牙强忍着。
白青洛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即支起身体,见她明明身体虚软无力,却固执的不吭一声,心底一丝怜惜与懊悔隐过,右手抵住她的后背,将内力源源不断输入她的体内,一股温柔的气流,瞬间驱散了莫筱苒的疲软,仿佛全身充满了用之不尽的力量。
她双眼亮晶晶的,不论看多少次,都还是觉得这内力十分管用。
“你今天抽了什么风?”莫筱苒双手抱在胸前,抿唇问道,今天的他不仅是奇怪,根本是古怪!居然跑到凤栖宫來什么话也不说,就吻她,为什么?在外面受了气,跑她这儿來发泄?莫筱苒天马行空的想着。
白青洛双眼似结了冰,对上她不解的视线,心头的火,消散了几分,方才是他太莽撞了,现在并不是儿女情长的好时机,就算要告诉她,他的心思,也得等到她脱离皇后这个身份才行,若不然,她会被自己拖入冤罪的深渊的。
见白青洛迟迟不肯开口,莫筱苒也怒了,“你该不会是中了**,想到我这儿來解毒?还是在外面受了气,跑这儿來拿我出气?”
“都不是,”见她越说越过火,白青洛不由得叹息一声,“方才是我不对。”这是他第一次向一个人低头,而且心甘情愿,“昨夜你与皇上秉烛夜谈?”他不想让莫筱苒的心思放在那个吻上,漫不经心的将话題转移开。
莫筱苒忍住心头的疑惑,见他不说,也沒强求,“恩。”
“你对火枪很了解?”她和白子旭的谈话,清风一五一十的口述给了他,白青洛古怪的皱起眉头,有些弄不明白,一个生存在丞相府中的千金,从未离开过皇城半步,怎么会如此了解轩辕国的秘密武器?
他审视的视线落在莫筱苒的身上,如针,如刀,虽不犀利,却让她有种自己的秘密早已被他看穿的错觉。
她故作镇定的回了一句:“你不觉得那什么火枪的原理,其实和弓箭沒什么两样吗?只不过更小巧了一些。”
话虽然说得敷衍,可白青洛却信了,当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成为了唯一的解释,他不信也得信!若不然,如何解释,她对于火枪的熟悉?
“或许。”他淡漠的笑了笑,“此番之后,白子旭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免了,”莫筱苒不由得摇了摇头,她可不想得到白子旭的重视,“我和他只不过是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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