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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泰离开巨鹿境内,与刘伯溪夫妻二人乘坐马车在官道上疾驰,两日后,到达下邺城下。
城门外,高耸的城门,巨大的‘下邺’二字隶书刻在城门上,与十六年前一切照旧。只是,对于乾泰来说,古城依旧,可人却幡然不同。
正在乾泰在马车上观望时,却见车栓一旁的刘伯溪妻子指着城门说道:“夫君,快看城门那里发生了什么,竟聚集那么多人。”
刘伯溪道:“我们去看看。”乾泰也望去,却见那城门前,许多人指着一张的告示指指点点。
一旁刘伯溪赶着马车走向跟前,就听到有人念道:“‘下邺告示’乾来:近十九皇子路过,受旨北上,孤身一人。日前,于郡南一带遗失,吾心悲切。特浩告群民,皇子英贤,不当受难,故吾心难安。令搜寻救皇子于下邺,郡下有知报于府衙者,有功,赏十金。”
告示上有画工清晰的一年轻英俊画像,正是乾泰未变化前的样貌,眉宇间透漏的神情与上京时的乾泰一模一样。
“莫要声张,乾来此人吾了解,而今非见此人的时候。”乾泰当即小声道。
“驾~!”刘伯溪赶车朝城门中走去,没有再在告示前耽搁。来到城门中,几个守备军拦住问道:“你们都是什么人,可有路引。”“小民是巨鹿人士,之前是陈郡守家的西席,此次奉命前来下邺任事,这是我的文书。”这些大兵看了文书,又问向车上的刘氏和乾泰。刘氏满眼慌张,乾泰的告示就在一旁,虽然面貌不同,可她还是心虚胆怯。刘伯溪赶紧道:“这是我的内人和家中同乡,都是一起来下邺的。”“巨鹿人士,阎罗,见过几位军士。”乾泰也在马车上拱手道。这几个大兵又仔细查看了下,又要去了乾泰伪造的路引,看了没有什么问题后,这才放三人入城。
进入城中,刘伯溪就问乾泰可有去向?此时刘伯溪既然已答应了投靠乾泰,自然不会再去这下邺府衙任事,且事事以乾泰为先。
“我们先去寻找下邺城隍神,吾要通过他们将你夫妻二人送往幽州。一路上兵荒马乱,吾又被人追逐,你们是无法能跟着我的。”乾泰在车中小声道,马车很快消失在城门街道中。
经过几转,乾泰就根据第二元神分身的记忆,指点着刘伯溪驾车来到城东的一处大院前。
院门高大紧闭,两边几棵大槐树郁郁阴阴的,四周整个胡同中也就这一户人家的院门,大院偏僻幽静。
“你下去,左右两门上的锁鼻各敲三下。要是有人问你,你就答是来自豫州鲁郡的亲戚,是来探亲的。”
“是,殿下。”刘伯溪下去,如乾泰所说敲门。里面迟疑了好一会,方有人问到:“外面是谁?”“我们是豫州鲁郡的亲戚,是来探亲的,你们快开门。”呼呼,门后又响起一阵小声议论声,方才吱的一声打开门缝。
开门的是一位年岁五旬的老管家,门打开一些上下打量敲门的刘伯溪,又望向马车,立刻推开门满面笑容的亲切道:“原来是豫州的二舅来了,你们快进。”刘伯溪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回头拉着马车进了大院。后面的老管家又朝门外望了望,见院外左右无人就赶紧又将大门在里面杠住。
刘伯溪将马车拉入院中,却见从院中客厅之中,走出几个壮汉,身穿武服。当先一位中年员外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刘伯溪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看向马车上乾泰,真是担心殿下带错了地方,闯入了险地。
却见乾泰在马车中掀帘跳下马车,后面车厢中还有那刘氏正坐在车门前胆怯的望来望去。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乾泰,此时乾泰已经恢复了面貌,相貌英俊,虽然一身猎户服,可也看的英武高贵不凡。
乾泰道:“吾是蓟县候乾泰,路经下邺,经你等神邸指点,今需途径一助。”
那员外一听乾泰自称是十九皇子乾泰,面色一惊,再细打量乾泰面向,可不正是那城外墙上所贴着的样子。这员外大惊,将乾泰迎入了厅中,小心交谈。
实在是太过惊骇,外面官府一直在搜寻的十九皇子突然跑到自己这里来了。此处据点十分隐蔽,是下邺境内城隍信仰在城中的中枢暗藏据点,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十九皇子却能找到到这里,定是受城隍神指点。让此处下邺城隍庙祝中的几人感到震惊非常,小心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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