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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央在屋檐上就快趴不住了,底下那么多人围着她夫君,皇帝长着一张带戳儿的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么不遗余力的往冯夜白身上泼脏水还真是他皇帝的做派啊,自己一屁股脏还没擦干净,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找个垫背的,沉央要不是碍于自己身份不能给冯夜白添麻烦,是真的想下去给他几巴掌。
冯夜白眼睛看着她,生怕她轻举妄动再被皇帝发现,她一被发现那宇文潞也藏不住了,到时候是不是通敌叛国就不重要了,他跟宿王勾结才是最拿最能害死他的。
沉央也知道,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儿的趴着,心里恨不能把皇帝剁吧剁吧给吃了,这小皇帝才多大就生出了这样恶毒的心思来,为了个皇位,连自己亲爹都下得去杀手,简直是其心可诛。
“郝将军是皇上的人,是非黑白自然是皇上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了,至于说我与沉丹勾结,这个罪名实在是太大了,臣实在是领受不起,皇上若是实在信不过我,干脆罢免了我,省的日日疑神疑鬼。”
大白话说出来是不中听,可冯夜白已经拿不出心思去跟皇帝兜圈子了,索性把话挑明了,要打趁早,要杀也趁热乎劲儿。
皇帝果然一板脸,“王爷的意思是朕故意陷害你?”
“大家都心知肚明,非要我挑明了说。”这会儿还有什么好怕的,他拢拢袖子,看着皇帝,“皇上说我与沉丹勾结,还怀疑我有谋反之心,既然这么不相信我当初又何必派我去平战争乱呢?为了给我扣这么大个帽子,皇上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只是可惜,漏洞太多,疑点重重,自己连自己的人都处理不好,陷害人还是差些火候。”
这么说,底下八成就是要翻脸了,众臣嘀嘀咕咕的议论开了,声音一阵高过一阵,皇帝听在耳里很是讽刺震袖呵了声,“都给朕闭嘴。”无论如何冯夜白说的事不能承认,皇帝抿着唇厉声道,“你是说朕陷害你?你又什么证据说朕是陷害你的?”
没有证据,他摇摇头,“皇上是一国之君,且不说我没有证据,就算是有证据,坊间又有谁会相信皇上也会诬陷人呢?如果他们的英明贤君也做这种诬陷人的事,那底下那些贪官污吏岂不是行之更甚?到时候百姓对这个国君死了心。。。。。。皇上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帝可以什么都不怕,但是不能不怕流言蜚语,今天我要是能活着从宫里出去,外面自然不会有什么流言蜚语,可要是我活着出不去,,弑父篡位,陷害忠良,这些罪名流传开来,百姓们会怎么说,皇上的下场有事如何,不用我说,皇上应该也清楚吧?”
薛寅先前还以为冯夜白之所以能如此淡定,相比是早已经准备好了万全之策,可后来才发现,什么万全之策,他根本就连个注意都没有,全靠着跟皇帝见招拆超才能撑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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