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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纶奉了冯夜白的命令要好好儿看顾沉央,这个“看顾”指含的除了要保护她安全,自然也包括生活上别有男人靠近,冯夜白的独占欲很强,若是他不在的时候媳妇儿跟别人跑了,那回来可没地儿哭。
宇文潞其实想跟沉央把自己这份儿心说破的,可又怕她不同意,自己脸上没面子,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跟她说了再被拒绝,那可太没面子了,他是不会干这种挫事儿的,可一个劲儿的窝在心里吧,他又难受,心里总跟堵着个什么东西似的不痛快,再等等吧,或许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再往坏了想,冯夜白亲上战场,他虽然有些拳脚功夫,功夫也不差,可战场上毕竟刀剑无眼,一群人长刀长枪的围住你,任你再好的功夫,也有筋疲力竭,无力还击的时候,没准儿他就这么战死了呢?
其实这呢算下来的话,他跟冯夜白算是情敌,冯夜白要是真的战死了,那卫沉央就成了寡妇,她一个寡妇,还带着个孩子,如果身边没有个男人保护,根本活不下去,她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身边儿除了冯夜白就是太监,哪儿有男人,那到时候自己就是不二之选,她不就只能嫁给自己了吗?
他想的很好,盯着她一边想一边笑,到后来想的太美,愈发不能自已,竟敞声大笑起来。
沉央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八成是有病,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唤他回魂,“干什么呢你?笑的怪慎人的,你有病吧?”
这可不能跟她说,她要是知道自己在心里这么诅咒她夫君,不得上来跟他拼命?忙收敛了情绪,干咳几声道,“你才有病呢,我好得很,不劳操心!”
“没事儿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一会儿要是被人赶出去,你脸上能好看相吗?”她今儿哄小金鱼哄了一天,早就累了,本想着回来能好好儿睡个觉,谁知进门就碰见这么个瘟神。
宇文潞拄着脑袋,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皇宫里的那道圣旨写的是谁的名字没人知道,有可能是我父王的,也有可能是冯夜白的,如果真写的是冯夜白的名字,他是皇帝,那你可就是皇后娘娘了,你想不想当皇后?宠冠六宫,一国之母,多大的殊荣啊!”
沉央想了想,摇摇头,“当皇后跟那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吗?我不要,我就想你们赶紧打,打完了赶紧分个胜负出来,这样我就能和我夫君回汝南了,我们别的什么都不求,只要别再把我们掺和进你们这些破事儿里来就行了。”
破事儿?他们打仗在她眼里就是一堆破事儿?倒也是,女人么,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她们不像男人似的有大志向,只在乎眼前的小日子,没有野心,像她这样的女人,太好养活了。
外头蹬蹬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重一轻,宇文潞挑眉,知道是冯夜白留在家的眼睛,防着有人对他媳妇儿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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