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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小油灯左摇右晃,被子里从良小手刚捏上没两下,由于情绪上太兴奋太激动,这人终于让她上手了,打算把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好好伺候下人。
奈何这一世云丑还是个小菜鸡,她手法显然过于老辣,一个没控制住指头剐的劲大了点……
被咬了一口,还挨了一记窝心脚,半夜三更,从良“啪叽”从床上摔在了地上,哭笑不得的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去洗了手,拧了个毛巾回来。
云丑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蚕蛹,揪了老半天被子都压的实实的揪不动,从良拽了几下,发现云丑连脑袋都缩被子里头去了,盘腿坐床上无声的笑开了花。
上一世,她也是个菜鸡,跟同是菜鸡的魏子时摸索了好久,才找到彼此间的默契,要是以后每一世,她都能按照自己的喜欢的去亲手教,这其中的乐趣不为外人道啊。
“宝贝儿,”从良隔着被子拍云丑的屁股,“你出来啦,我给你擦擦,我刚才手重了,不是故意的,疼了吧?”从良一手举着拧好的毛巾,一手在被头扯开被子一个小口,撅屁股用脸堵着小口。
“你出来,我给你吹吹,吹吹就好了啊……”从良顺着小口子硬往里头钻脑袋被云丑伸手推了出来。
“拿来。”云丑伸出一只手,在被子外,冲着从良摊手要毛巾。
“这么羞涩,”从良嘟囔着憋笑,把毛巾递给云丑,云丑拽进被子了鼓动了几下,团成个团伸手递了出来。
“哎呦!”从良故意很大声,“我来看看啊……啧啧啧,这么多啊。”
“你——”云丑裹成蚕宝宝,浑身上下只露个脑袋坐起来,瞪向从良,从良根本就没打开毛巾包,油灯下看着云丑红彤彤的脸蛋,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蚕宝宝被气的又躺下了,这回是大头朝下扣着,从良逗了会不逗了,其实她真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你说都过一辈子的老夫老妻了,突然就羞涩成那样,搁谁谁也忍不住想逗啊。
洗了毛巾,钻进被窝,从良侧头把床头的油灯一吹,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又窜了被窝。
云丑别说是裹了个被子,他就是裹了层钢板,从良想进去照样能徒手撕开,何况蚕宝宝压根就意志不怎么坚定,从良刚上劲拽了一把,“茧蛹”就自己从里面破开了。
两人甜甜蜜蜜的抱一块儿睡了,晨起的时候几乎是同时醒,云丑脸红脖子粗的把从良抓小鸡儿的手拽出来,率先下地去洗漱了。
气氛变化的很明显,就算两人并没有真的干什么,但是胶在空气里的蜜糖,照样能齁的人扁桃体发炎。
从良洗漱好,连跑带颠的去借了牛车,带着云丑,装着两人要卖给药铺的草药,拉着她的小夫郎就往集市的方向赶。
从良能看出云丑大概是头次坐车,虽然面上仍旧是平日里惯常的无波无澜,可按在车沿板上的手,却是一直摩挲个没完。
现在一头牛还买不起,从良抓着云丑粗粝的手指亲了亲,靠砍柴她再能耐,毕竟烧柴的人有限,现在还是夏天,可没那么容易能挣到一头牛的钱,不过早晚的事,她早晚能挣出个牛给云丑玩玩。
牛车根本不用赶,来回的次数多,自己轻车熟路的往市集方向走,从良索性横躺在车上,枕着云丑的大腿,搓着云丑手上的伤疤遮着哇蓝的天,想着能不能给云丑找点别的事情干。
到了集市,从良和云丑先去了药铺,老板收惯云丑的草药,连翻都没翻就让他们卸了车,结算出了两个铜珠。
这可是云丑弄了将近一个月的草药,从良风中凌乱了一会,把牛车暂时栓在药铺老板家,挎着云丑上了集市。
一定要找出点什么别的活让云丑干干,这挖草药也太坑了。
说实话这集市有些贫瘠,从良给云丑买了两个肉包子,云丑捧着包子啃,她搂着人的腰眼睛溜着两边的商铺。
从集市头溜到集市尾,从良买好了菜肉米和两包糖糕,停在了一家卖鸡的摊位前。
这摊位在集市上算是有点火,前面聚集了四五个人在砍价。
“你这鸡这么小,你一个铜珠也太贵了。”
旁边站着的人也跟着起哄,“是啊是啊,人家大鸡才一个铜珠。”
这笼子里看模样也就十来只,卖鸡的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一脸的不耐烦,“你们要是买的多,我就便宜点。”
几个人磨磨唧唧的,一个人买一只都嫌贵,从良站了会,她家以前散养了很多鸡,这人的鸡她能看出来是半大,还没长成,相比那些长成的肯定不好卖。
这地方人买肉都巴掌大,一整只鸡肯定属于大消费,从良除了猪肉,还真没看见卖其他肉的摊贩,要是鸡杀了分开卖,肯定好卖点,想起系统空间里最近有一套打折的母鸡皮肤,从良就拽着云丑站着没动。
几个人最终价钱没谈拢,甚至险些跟卖鸡的吵起来,等到几人哄散,从良耐心等着大姐骂街完毕,这才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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