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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些!”
宇然之惊慌地喊了一声,“小姐才刚醒,千万别动了伤口。”
“该叫我公子……”
落红瑛打趣地来了一句,想要化去他眼中的泪光。
可是宇然之却因为这句话的触动,硬生生将憋住的眼泪彻底逼了出来。
“是属下办事不利,让公子遭遇生命之忧!属下万死不辞!”
落红瑛没想到反倒惹得他哭得厉害起来,强忍着疼,安慰道:“跟你没有关系,我命中有此劫罢了。”
宇然之抬手大力擦去脸上的泪,声音里带了哽咽,“白水渠的情报跟我们路上错过了,追根究底也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愿受任何责罚,就是公子要当场要了属下的命,属下也不会迟疑地眨一下眼睛!”
“我们此行隐匿了路线,没有任何人知晓。若你将错全揽在身上,那出计策的我岂不也是万死不辞了……”
落红瑛缓了许久,才断断续续的将话说了出来,“我不怨你的……”
随着最后一抹声调落下,落红瑛的眼睛再度疲惫地垂下。
她实在太累了,几句话便将仅有的元气用尽。
“公子?!”
宇然之吓得心脏瞬间沉入谷底,夺出门去,就看到薛神医冲着他使劲摆着手。
“既然醒过来,就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宇然之使劲咽了口唾沫,赶忙收敛了眼中狼狈的情绪。
“醒来了就好……”
倚靠在外面廊柱上的司徒云白嘴角不由扬起淡淡的笑,他的笑容很浅,即使是一直追随左右的薛神医也没有察觉出一二。
“嗯,后面只需调养好身体便是……”薛神医笃定地开口,可是一想到那些骇人的伤口,后面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那样重的伤纵使用再好的药,也不可能复原了,这对任何一名女子来说,都是一个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了,我们也该离开了。”司徒云白淡漠开口,仿佛之前因为落红瑛手指一动,便喜极而泣的不是他一般。
“这五天来公子只休息了一晚,怕是会熬不住。”薛神医一惊,赶忙开口阻拦,“公子还是稍作休息,再上路比较好。”
“我们还有正事要做,耽误不得。”司徒云白微侧头,一双眸子看向落红瑛休息的房门,眼中里滚动的情绪让人看不真切。
他怎么能让落红瑛知道,这一路都偷偷跟在了后面。想到先前的种种,一双唇紧紧抿起,耳根可疑地红了起来。
入了夜,整个白水渠再度安静了下来。静悄悄的城镇,像没有一个活人存在一般。
落红瑛再度睁开眼睛时,入目的是昏暗的烛光,这让她有些许的迟疑。
“公子,是不是饿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落红瑛的眉微微拧在了一起,“白水渠的夜晚可以点灯了吗?”
“现在的白水渠自然是不能点灯的,”宇然之的声音很轻,却难掩声音里地得意,“不过属下用公子带来的遮光布,将有缝隙的地方全都蒙上了,灯光不会散出去一点,也不会招来那些喜光的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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