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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的温如意,很快便伸了手去捡葱花饼,那位置掉的奇特,因为人是坐着的,跨部的位置衣袍有些凹进去,那葱花饼就掉在凹陷的地方,朝外露着他咬过的那边角,仿佛是在喊“快救我出去”。
温如意眼角抽动,将葱花饼拿起来放到桌上,手抽出来的那一下,厉其琛的眉宇微动。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葱花饼很吃油,沾到衣服上很快就印了个痕迹,温如意只得建议:“妾身帮您把衣服脱了。”
厉其琛嗯了声,温如意替他解了衣扣,整件外袍脱下来后,里面衬着的白色衣衫就显得有些单薄,原本外袍穿着瞧不出来的,现在能看到他右手臂上包扎的痕迹。
守在外面的护卫很快去琢园取了衣服,还顺带拿了个药箱,温如意看着一言不发退出去的护卫,视线落在那药箱上,继而又看在窗边坐下的厉其琛。
“来。”
声音不重,也挺好听的,温如意能怎么办,换药呗。
两个人中间隔着小桌肯定是没法换药的,温如意只能坐在他身旁。
打开药箱,里面已经准备好了要上的药膏和纱布,温如意见没有水,让豆蔻去取些烧开的水来,趁着这空隙,转身替他卷袖子。
逐渐的,温如意看到了包扎的纱布。
原来她是有些小情绪的,又是喂吃的,又是要她包扎伤口,什么事儿也不说全,一半靠意会,可不就是位大爷,还相当的难伺候。
但看到纱布内透出来的血迹后,温如意的神情有了些变化,她记得他受的是箭伤,那箭头她在廖王府也看到过,尖端有半指长,扎入身体会是什么感觉?
很快温如意就感受到了。
拿着剪子的右手还没放下,左手慢慢掀开剪开后的纱布,约莫一寸大的伤口露在了温如意的眼前。
伤口上敷着的药都沾到纱布上了,之前处理的有些粗糙,包扎的时间又比较久,纱布粘在了伤口上,刚刚掀开时,又往外渗了血。
她原本想,这幅若无其事的样子,伤应该不严重,顶多是划伤,但都扎成这样了还让人瞧不出来,也着实令人钦佩。
温如意抬起头看他,厉其琛的神情如常,仿佛是不觉得痛。
这不是利箭划过了手臂,这是直接射在了手臂上,偏了一些,运气好没有伤到骨头。
想象一下这玩样儿要是射中胸膛,岂不直接一命呜呼?
温如意小心翼翼将纱布都褪下来,看着泛肿的伤口周边,感慨着:看来王爷不好当,哥哥是皇上,亲妈是太后,这条件人身安全都没有保障。
豆蔻端了一盆烧开的水进来,温如意将纱布浸润下去,稍凉些了后,绞干后替他擦伤口周围,擦干净了后开始翻药箱,还真有止血的伤药,打开来里面是褐色的粉末。
温如意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反对,就将粉末倒在了伤口上。
厉其琛眉头一皱。
“是不是很疼?”温如意看到他手臂颤了下,也是下意识的动作,将那瓶子放到小桌上,直接伸出双手当起了扇子,对着伤口挥了起来,还鼓气轻轻吹了吹,发出了“呼呼”的声音。
眼神是能够骗人,但这样的时候,她流露出来的神情却真挚许多,像是哄孩子那般,脸颊鼓起,小心翼翼吹着伤口,偶然还抬起头确认。
这药粉其实并不是这么用的,温如意一下撒进去,渗入了伤口中,可以说是非常的疼,可疼之外,看着她这么“努力”,又有微痒从手臂间扩散开来。
这感觉,着实有些奇妙。
“还疼么?”温如意伸手轻轻抹了下刚刚擦出的药粉,仰头看他,厉其琛原是镇定的神情下,闪过了一抹微不可见的赧然,真当是哄孩子了?
他从五岁独住一宫开始就没被人这么哄过。
由于背光处,温如意也没注意到,等她低头时,他已经恢复了平静。
“效果不错啊。”温如意看血这么快止住,露了一抹笑意,听起来还挺得意的,实际上,这药粉应该与敷的药膏混在一起用,像她这么倒法,自然止血的快。
温如意转过身将药膏涂抹到纱布上,小心覆到伤口上,再隔上一块棉布以防药都渗出来,最后绕上几圈纱布,裁小了最后绕两圈固定住,在末端,温如意顺手的给打了个蝴蝶结,十分满意自己的包扎技术,抬起头看他,嘴角还挂着笑意。
仿佛在说:怎么样,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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