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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一震,刚才那人说的是女真话吗?睁眼抬头,离我不到十米开外亮了一排的火把,约莫两三百
名兵卒凑成一堆。我眨了眨眼,见他们竟是一副明朝汉装的穿戴,虽觉奇怪,但不管怎么说能确定对方不
是鬼怪。我心下略定,只要是活人,不是鬼怪,也就没那么阴森恐怖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大大松了口气,有气无力的从地上翻身爬起。
“什么人?!”锵锵声不断,数十人机警的拔出刀刃。
“我……我……”我局促尴尬的站在原地,手指紧贴裤腿。
“是个女的!”
“穿的好奇怪啊!”
“汉人?”
我低头略一晃目,发现自己身上仍旧穿着紫色高领羊绒衫,下身配着条月牙白的羊尼料子裤,再加上
一头离子烫披肩长发,难怪他们看我的眼神如此怪异。
才尴尬一笑,四周倏地忽喇喇围上来一大群人,将我堵了个严严实实。
“绑了!押回去再说!”
“等等!”一把清亮的声线压住了众人的七嘴八舌,话音虽不高,却相当具有威势。周围的嘈杂声顿
时消了音,空旷的夜里就只听见他的声音,“问清楚了,若是当地百姓,正好让她带路。遇上这鬼雾,咱
们今晚要想能赶去锦州,希望就全落在她身上了。”
我惊讶的眯眼,雾茫茫的瞧不大清楚,只能看见那人骑在马上,像是个将领,身量很高,可是体型却
极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刮倒似的。
明明是那么单薄的影子,却给人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虽然距离隔得有些远,可是见他目光冷冷投来
,我仍是打了个哆嗦。
“给她件衣裳,瞧她那样,可别给冻死了。”
身边的那位副将立马应了,竟是亲自下马,将一件黑色的斗篷拿了给我,我大为感激,哆哆嗦嗦的连
声称谢,无意中触及副将那戏虐烁烁的眼神,心里却是陡然一寒。果然他轻声一笑,伸手在我下颚上摸了
一把,笑道:“贝勒爷!这妞长得不赖,等过了今晚用不着了,便赏了奴才吧!”
我心里打了个咯噔,没等那头回答,脱口叫道:“你们想做什么?”
这些人明明就是女真人,为什么要打扮成汉人模样?
这一惊非同小可,对方亦是大大一愣,那头穿着汉人将服的“贝勒爷”噌地跳下马来,三步并作两步
的迈到我跟前:“你说女真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早冻得手脚冰凉,可是当看清那人的长相时,却是如遭雷殛,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完全懵了。
“努……努……努尔哈赤!”我尖叫一声,直想仰天昏厥过去了事,可我越是怕到极至,灵台却是越
是清醒。
那张脸,削瘦中透着英气,我敢说他绝不会超过二十岁,那股桀骜不驯的神气,霸道凌厉的眼眸,与
我记忆中年轻的褚英竟有**分的相似——这是……努尔哈赤!年轻的努尔哈赤!
天啊!我这究竟是跑到哪了?难道时光倒转,竟将我送回到了更久远的时代?
一个趔趄,我茫然的身子晃了下,无意识的伸手去抓他肩膀,他却沉着脸灵巧的一个侧身,我因此扶
了个空。膝盖即将点地的瞬间,那副将拦腰将我抱住,勒着我的腰怒叱:“找死!这尊号岂是你随便叫得
的?”说着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
我疼得吸气,右手肘出其不意的向后用力一撞,他被我撞得发出一声闷哼。然而棉衣毕竟厚实,他除
了哼了声外,毫发无损。而我的头皮却是紧接着一阵剧痛,被他扯断大把头发。
我喝叱一声,猛然旋身踢腿,一脚蹬向他的下身。这招阴损,可是逼急了的我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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