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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暗暗叫苦。他什么时候改性了,还是又恢复了刚认识时的脾性。
将年九龄搀入车中,扶他躺下,慌慌的在他怀中摸索,嘴里嘟囔着:“伤药,伤药……”
这一扒拉之下,落出十数个小瓶小罐小包包,上面连个标签都没有,急道:“哪个是伤药呀!”
“那都是毒药……”年九龄应道。
“咦……随身带这么多毒药干嘛!”
他另行摸出一个布包:“这是伤药和绷带。”
她接过这布包打开,摊在一边放好,再解开他的衣襟。细瘦的腹部左侧,伤口只有寸长,却是不知有多
深。
看看他的脸,他已不知何时揭去了假面,露出苍白的脸色,眉头微蹙着,睫微微颤抖,额上浮了一层白
露般的薄汗。
她拿帕子替他抹了抹额头,轻声问:“痛不痛?”
他没有回答,也没睁开眼睛,只是嘴角微扯了一下,明明白白露了一脸委屈给她看。
她咬了一下下唇,再问:“有没有伤到内脏啊……”
他仍是不答,嘴角抿的更深了。
她咬着牙,举起了爪子,在他的头顶上虚虚的抓呀抓呀,很想狠狠揪他的脸一下,却是无论如何也下不
去手。
忽然微微飘出一句:“月儿认不出我……”
“嗯?”
“月儿认不出我……”声音里,透着深深的伤心。
“军服都很肥大,头盔都一个样式,所以很难认啊。”真是的,明明是他藏着不肯出来,怎么搞得像是她的错一样?
“月儿故意的!故意在我面前与龙威卿卿我我!”
不如此,你的狐狸尾巴如何露的出来……咦?忽的想起一事:“龙威上吐下泻一事,不会是你做的手脚
吧?”
“正是区区不才!谁让他胆敢宿在月儿车中!”
“咝……”从牙缝中倒吸冷气。怪不得军医看不明白病症。“你好毒……”
年九龄冷笑:“这算什么!真正的毒药还没下呢!”
呀?!……龙威危在旦夕啊!赶紧抱住他的脑袋抚摸:“毒物有危险,投毒需谨慎啊,我与龙威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没做……”
冷月的手垫在他的颈后,将他的脑袋微微托起,俯脸下去,探出舌尖,猫一样在他浅色的唇上轻扫了一下。
他的瞳孔倏的收缩,下一瞬,眸中顿起秋水雾气。下巴微扬,将她的唇咬在了贝齿之间,惩戒性的轻轻
的咬啮。
须臾放开,唇离开毫发的距离,轻喘了一下,手臂攀上她的颈子,稍一用力,就将她扳倒在身边,扑将上来,将几日来积攒下的委屈,“连本带利”的索要。
将她的嘴巴啃得肿肿的,又恶意的在她颈间显眼处种下数颗小草莓,才算暂时的放过她,额头抵在她的
耳边喘息着,像只贪食的猫儿,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角。
“月儿……”轻轻含住了她的耳珠,诱。惑的吮着。
“你身上有伤,快快睡吧,已很晚了。”
“这点小伤无甚要紧。我也不困……”
“还说不困,看你眼睛都睁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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