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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顺着她的额边落在她的唇角。明知徒劳,她还是用尽全力想要挣脱,不只是挣脱他的亲吻,还有他为她撒下的天罗地网。而他,没有强势的禁锢,而是用唇温柔辗转地碾过她的唇瓣,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长发,他的气息,他的味道就像是罂粟的毒,让她彻底沉溺、麻痹、迷失,最后欲罢不能地被他带入一个没有疼痛,没有忧伤的世界,有的只是人性最原始、最本能的快乐。
她沉溺的顺从,令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失控,最后滑过她的颈项,辗转向下。
她微掀着眼眸,迷离地看着眼前墨色的发,身体又禁不住想念起他的火热。他的手也从发丝中移到了她的腰间,托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的同时,身体也痴缠得再无间隙……
简葇依稀听见包房的门被打开,又无声地合上,肖裳出去后再也没回来。
然而,这一切她已无暇去思考。
终于,一切发乎于情,却没办法止乎于礼了,他的手从衣襟探入,带着火焰般燎原的热度熨帖着她的身体“按规则,是不是该轮到我试一下床戏了?郑伟琛,我们不能……”
她不太坚定的拒绝被他打断,“你现在才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夕阳将最后一点余晖奉献之后,心满意足地沉落。
卧室里,宁静,幽暗。
郑伟琛半倚着枕头,躺在床上。疲惫,但毫无困意。
怀中的女人已经沉睡,纤细的双臂缠着他的右臂,脸紧贴在他的肩膀上,她一定又梦到了年少的时光了,眼角眉梢笑得弯了,是那样无忧无虑的快乐。
这种笑容,在她清醒的时候不可能看到,虽然她平时也爱笑,有时冷淡,有时可爱,有时妩媚,有时又很诱惑,可是却没有这样纯粹的快乐。
有时候,他真想进到她的梦里,看看她梦见了什么,在她最幸福的记忆里,有没有他的存在……
小心翼翼地,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她馨香的发,然后,把她搂得更紧。
五年了,等这一天,他等了五年。
这五年里,他想过很多次再见面的对白,淡然的,深情的,或者关切的,很多很多。他们也很多次或意外或不意外地相遇,可每一次都是在他准备说那些设计好的对白时,她迅速地消失,就像躲避毒蛇猛兽一样,转眼不见踪影,留下他苦笑着站在原地,除了劝自己死心,他还能做什么。
一个多月前,他们在电梯里相遇,他当然知道她是无路可逃才选择面对他,可是她那一句“当然,也包括你,郑少”,这句话就像给一个即将熄灭的火星吹了氧气,死灰瞬间复燃。
虽然五年久了一点,可他到底还是等来了。
一个多月的精心策划,他一步步靠近,一步步试探,他分明看见了她的眼泪,感受到了她的热情……他感觉马上就可以找回他失去的东西。
他等来了她的电话,却没想到她想对他说的话竟是:“如果,我用七年的身体使用权,换你名下那栋别墅,你愿意吗?”
他当时真想问她——
“我的一颗真心在你眼中……还不如一栋别墅?!”
她还说:“为什么一定要我承认?我承不承认重要吗?”
怎么会不重要?
她不承认,他怎么敢确定,她的心里究竟有多深的介意。是不是也像他介意岳启飞的存在一样,恨不得让那个男人马上从这个世界消失!
她不肯给他答案,那么,只能他自己去寻找,去证明——不论用什么方法!
郑伟琛熟悉的气息和有质感的肌肤对简葇来说绝对是治疗失眠的良药,她每次靠在他怀里,都会迅速入眠,而且每次都会梦见很多美好的往事。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她梦见了他们美好的初吻——如果被他在纪律严明的军校之内,毫无防备地抱过来就亲了,算是“美好”的话。
她还梦到了他第一次的表白。
即使在杂乱无章的梦境里,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文字依然那么清晰,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模糊。
“我被关禁闭了,指导员说我光天化日,在军校重地行为不检,严重违反纪律,让我面壁思过三天。我真不明白,我又不是调戏良家妇女,我亲的是我自己媳妇,我有什么错?我就不信他不亲他媳妇!这是嫉妒,赤裸裸地嫉妒我媳妇长得漂亮!”
“我什么时候成你媳妇了?”
“我亲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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