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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九爷的魔音,陈金宝的脑袋又是一阵痛,心里低咒着:这凤九爷还真是楚蘅身上的一块狗皮膏药,楚蘅走到哪里,凤九爷便跟到哪里。
楚蘅侧着头,见老爷子跟在九爷身后,走进公堂来,面上一松。
“陈大人,陶大丫,陶二丫是我仙悦食府的伙计,我与九爷是仙悦食府的老板,我们怀疑此案另有蹊跷,有权为陶大丫,陶二丫申辩。”
九爷往公堂上一站,陈金宝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那是,那是。”
九爷满意的抿了抿唇,目光瞟向老爷子,“老不死的,该你出手了。”
老爷子捋捋山羊胡上前,走到陶大旺尸体旁边,蹲了下去,将盖在陶大旺身上的草席揭开,然后去检查陶大旺的伤势。
一盏茶的功夫后,老爷子站起身来,挑眉看向刚才验尸的仵作。
“你刚才说,死在脑袋上只有一处伤?”
仵作不明白老爷子想说什么,迟疑了一下点头:“没错。”
“没错个屁。”
老爷子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摸摸这里。”
仵作重新走到陶大旺尸体边蹲下,看着老爷子手指的方向,伸手摸向陶大旺的后脑勺,“这里……这里怎么会有一个针眼。”
这针眼有些小,所以,他方才验尸的时候,并没有留意到。
“你让开。”老爷子从身上掏出一块黑乎乎,类似于石头似的东西。
楚蘅往老爷子手上瞟了一眼,一眼认出来那是一块吸铁的磁石。
等那仵作移到一边去,老爷子手握磁石,蹲在陶大旺的尸体旁边,磁石挨上陶大旺的后脑勺,在磁石的吸引之下,一枚扎鞋底用的粗铁针从陶大旺脑袋里钻了出来。
老爷子拔出铁针,站起身来,将铁针拿给陈金宝过目:“大人,这枚铁针才是真正的凶器。”
跪在一旁的孙雷,看见老爷子手里沾血的铁针,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楚蘅眼角的余光一直落在孙雷的身上,孙雷做贼心虚的动作,恰好落入她眼中。
陈金宝瞪了仵作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仵作一脸心虚,有些无地自容的低着头。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仵作,没想到,能力还不及一个老头。
“小人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陈金宝板着脸教训仵作,给九爷与楚蘅看。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粗心,极可能伤害两条无辜的性命。”
九爷有些不耐烦:“陈大人,你能不能不要打岔,让我家老不死的把话说完。”
陈金宝这才闭嘴,老爷子继续道:“这枚铁针没入了死者的脑袋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陈大人就不要怪仵作了。”
仵作面带感激的朝老爷子看来。
老爷子继续往下说:“方才,我检查了死者的尸体,死者后脑勺上的伤虽然严重,但是头骨未裂,未伤及到脑髓,不会丧命,而我手中这枚铁针长有一寸多,直接没入死者脑袋里,足矣伤及死者的脑髓,所以,这枚铁针才是真正的凶器。”
“一定是陶大丫,陶二丫先用石块拍晕了陶大旺,再将这枚铁针插入陶大旺的脑袋里。”孙雷镇定下来,伸手指向陶大丫,陶二丫姐妹俩。
“你胡说八道。”陶大丫立刻反驳孙雷:“当时,陶大旺要抓我跟二丫回去,还说要将我们姐妹俩卖去杏花街,情急之下,我们姐妹俩确实用石块拍伤了陶大旺,见陶大旺倒在地上之后,我们姐妹俩便匆匆逃了,不曾用铁针去扎他的脑袋。”
陶大丫话语落,引起一阵唏嘘声。
“原来是个禽兽爹啊。”
“竟然打算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卖去杏花街那种地方,这种禽兽爹,死得好。”
先前,还纷纷指着陶大丫,陶二丫姐妹俩弑父的那些百姓,此刻纷纷指责起陶大旺来。
听到公堂外那些指责陶大旺的声音,一时间,孙雷头皮有些发紧。
等公堂外那些人议论完了,楚蘅启唇道:“今日,是我准了陶大丫,陶二丫的假,让他们回去看望她们的清水哥,试问,有谁回家探亲,会随身携带一枚铁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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