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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西郡主嘲弄着收回手中的木盆,冷笑的看着她,“知道我每日每夜是何滋味了罢……你知道你有多贱么,竟与我抢夜哥哥。”
郁唯楚懒得理会她,文西郡主报复完了,看着她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便满足的回房歇息。
明日就能抵达宜兰县,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郁唯楚脚上锁着铁链,手又被反绑着,身上的衣衫湿漉漉的,混合着盐水,刺激着伤口。
疼,钻心刺骨的疼,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虫子死命的往她身上钻的感觉。
她靠在身后冰凉的墙壁上,浑身发冷。
目光却是从窗外的,那一点点的缝隙中望出去,皎洁的月亮悬挂在天上,她坚强而无畏的眼神,一点点的变得伤感而脆弱。
……
一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郁唯楚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睡了许久,但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也只是倾城。
只是她整个人已经被悬空挂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身下不远处是个极深的大坑。
她的视力极好,尤其是被疼醒的清晨,更是瞧得清楚,借着微弱的光线,她能看见那深坑里边埋了倒刺,全都是锐利锋利的剑尖和铁戟。
深坑的上方,铺着许多的杂草,里边是什么有什么她看不清,坑有多深她也不知道,只是能透过隙缝瞧见一点点。
若是不仔细看,人踩上去,都不知道自己脚下原来是个大坑。
郁唯楚深深的闭了闭眼睛,有些难受的喘了口气。
她的脸颊烧的厉害,浑身滚烫,极有可能是受寒了,或者伤口没有处理好,故而引发的炎症。
耳边是文西郡主极其严厉的质问声,一连串的说着,丝毫没有停歇过。
“你不是说会让夜哥哥活下去的么,你不是说可以让他娶西儿的么,如今苏凉我都给你带过来了,你却转口要伤他,你以为我会如皇后娘娘的愿么?!”
皇后显然是镇定自若,便是那双凤眸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她的唇角上也会轻轻的挑起一抹笑来,“不若,你该如何对付本宫?”
人是文西郡主抓的,现在人也是文西郡主伤的,就算文西儿反悔了,要将苏凉带出去,就凭她这几日如此刻薄对待苏凉,出去了首先第一个挨罚的,就是她文西郡主。
文西儿岂会想不到这一点,只是,当初她们已经谈妥了的事情,现在突然又变卦了,叫她如何能不气。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西儿的确是不能拿皇后娘娘如何,苏凉随娘娘如何,是生也好是死也罢,但夜哥哥那边,西儿是绝对不会让皇后娘娘的阴谋得逞的。”
皇后淡淡的笑了声,“阴谋?”
她的声音偏淡,“据本宫所知,你也是此次阴谋的策划人之一罢,怎么,你又想临阵倒戈了?”
上一次,若不是因为文西儿和王德斌,她的皇儿岂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文西郡主冷冷的哼了一声,没将皇后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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