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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启寒眉尖蹙了下,忽然后悔刚刚踩的那一脚太轻了些。
明幼音裹着床单起身,跪坐在床上,嫩白的食指,划过叶启寒俊秀的侧脸,眼波妖娆,“叶少爷,音音烦您稍等,总要让音音洗个澡,免的让音音的身子脏了您,您说可好?”
叶启寒微微皱眉,看着明幼音。
这样的明幼音,让他无比的陌生。
他与明幼音从小一起长大,他印象中的明幼音,干净、纯澈、明艳动人。
可此时他眼前的明幼音,脸蛋儿依然是原本那绝美的脸蛋儿,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媚惑,勾人的像个妖精。
想到刚刚那个男人,看过这样的明幼音,他忽然有种将那个男人眼珠子挖出来的冲动。
明幼音起身下地,去了浴室。
半小时后,明幼音裹着洁白的浴巾,走出浴室。
浴巾只裹住了她胸口以下,大腿根之上的位置,除此之外,一览无余。
叶启寒看着她按着胸口的浴巾,一步一步朝他走近,喉头滚动了下,身体迅速有了反应。
明幼音走到他近前,一手按着浴巾,一手搭在叶启寒肩上,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坐在床上,眼波流转,笑意妖娆,“叶少……音音伺候您啊!”
她清甜的声音,软腻的叶启寒心头发颤。
隔着衣服,他都似乎能感觉到搭在他肩头的柔软小手。
曾经,他们……无数次十指紧扣……
明幼音跨坐在叶启寒双腿上,唇缓缓朝叶启寒的唇接近。
叶启寒体内像是被谁点了一把火,手猛的箍在明幼音腰上,想将明幼音撂倒在床。
“别动!”明幼音甘甜软腻的声音忽然变的冷冽。
冰冷尖锐的玻璃碎片抵在叶启寒颈动脉上。
明幼音依旧笑的妖娆,只是眼波不再勾人,只有刻骨的恨意。
尖锐的玻璃碎片抵住叶启寒的颈动脉,明幼音缓缓坐直了身子,看着叶启寒的目光,冰冷讥嘲,“想睡我?呵,轮谁都轮不到你!”
叶启寒看了一眼抵在他颈动脉上的玻璃碎片,扭头看向明幼音,“你不敢!”
“想试试看?”明幼音手上用力,玻璃碎片刺入叶启寒的肌肤,猩红的血液顺着叶启寒的脖颈滴滴答答的滑落。
血,有叶启寒的,也有明幼音的。
玻璃碎片是明幼音在浴室敲碎了一面小镜子得来,形状并不规则。
握着玻璃碎片用力,不规则的玻璃碎片,割破了叶启寒的脖子,也割破了明幼音的手指。
叶启寒扭头,看着不断滴落的鲜血,眼眸黯沉,心脏绞痛。
他可以无视自己淌血的脖子,却不能无视明幼音被割破的手指。
叶启寒的目光,顺着明幼音鲜血淋漓的手指,落在明幼音倔强紧抿的双唇上,他轻轻笑了笑,“行,这次算你赢,你走吧。”
从小一起长大,他太清楚她的倔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露出这样神情的明幼音,真的敢死。
而他,不敢让她死。
明幼音低低笑出声,玻璃碎片又往叶启寒的脖颈抵了抵,“麻烦叶少让人给音音买身衣服送过来,虽然音音如今烂命一条,可该有廉耻之心不能少,叶少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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