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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青停下,抚下郑飞黄的手:“馆娃斋是我心中的仙境,圣地,幽处。我不知会不会来,但即使来了,也与孽缘无关!”最后一句说得很重,敲打着郑飞黄的心。
秦雨青出去了,郑飞黄看着她优雅的背影,伸手想挽留:雨青,再留一会儿,击磬,敲钟,跳“浣纱舞”,就当是你为馆娃斋这片仙境做的吧,与我无关。
她还是走了,头也没回。郑飞黄舞了一段剑,砍断了几支树枝。看见那棵香樟树,想去斩断。可香樟树已生得很粗壮,这把剑是斩不断了。郑飞黄收起剑:算了,斩不断就斩不断,让它留在这吧。我继续做我的郑家一家之主,从容而镇定。
秦雨青回到闰竹园内的银赫斋,过了一夜,但睡得不香。
天亮了,九天斋内,郑明俨醒了,想去银河斋内看看秦雨青回来没有,问问她昨晚散步去哪里了,有什么有趣,提醒她别太大意,要注意安全。
郑明俨轻轻走出房门,听到董友姑翻了个身,他犹豫的脚步还是回来了,坐在床边看着还在睡梦中的董友姑:枕边梦去心亦去,醒后梦还心不还。友姑,我睡在你身边,梦里却还是雨青,你会不会在心里哭呢?这让我如何对得起很久以前,就对我芳心暗许的你?难道我对你好,真是因为我亏欠你居多,问心有愧?如果这样,好可怜的小友姑。不过我会让你永远是我宠爱的妻子,不管名分事实,都是。我会让你幸福地活在我的谎言中。
郑明俨俯下身去,想问一下睡梦中的董友姑。她正好醒来,惺忪的睡眼,看到一张凸起的嘴,吓得连忙往后退“干什么,你是谁”。
看清楚是郑明俨后,她才安静下来,拍拍胸脯:“刚才真吓到我了,大清早就看到一张猪嘴巴。趁我还未醒就来占便宜。”
董友姑一下又想到:“明俨你平时不会也是这样的吧?有多少次?太不君子了。”
郑明俨心里笑,但脸装严肃,吻住她的嘴一会儿,说:“小声点,郑经还没醒呢。”
董友姑点点头,伸出食指,“嘘”了一下:“小声点,我们去银河斋接雨青姐姐一起回社玖院吧。昨晚就当我们在九天斋游览了一番。明俨,我不生气了,你也别生气了,昨晚那样,一点都不好玩。”
董友姑趴在他背上,赖着他。
郑明俨就说:“本来昨天的气都消完了。但你现在这样赖着我,刚才还说了句‘猪嘴巴’,这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董友姑听后,抱着他的腰,脸伏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不生气了,刚才的话,全是戏弄我的。我现在没那么容易上当了。”
“还粘着,我们今天就这样粘一天吗?”郑明俨反手拉过她一撮头发,吹着。
董友姑就在他耳边亲一下:“友姑为相公更衣。”
换好衣裳后,郑明俨说:“我们回社玖院吧。”
“不去银河斋接雨青姐姐吗?”董友姑问。
“她有个坏习惯,认床,估计在银河斋也睡不好,早回去了。”郑明俨说着一些胡编乱造的理由。
董友姑奇怪地看着,也没多想。
回来后,秦雨青确实已在社玖院了。郑明俨没和她说什么,吃完早饭,就去巡海了。
待郑明俨走后,秦雨青和董友姑商量着:出去逛街市买衣裳。
“总是呆在社玖院也不是个办法,难道我们要像小鸟一样,被困在牢笼里,困一辈子吗?”董友姑愤愤地说。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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