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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黄陷入沉思,半晌,才说:“忙完了外面的里里外外的事,就有空来乐山别院做善事了。这乐山别院,清淡,幽静,不似外面琐碎,繁杂,有时,这里徐徐清风,还令人心旷神怡。”
郑飞黄想说:雨青,如果没有你在这,这乐山别院就是一座空院子,毫无特别之处。
秦雨青信了郑飞黄这话:“原来老爷这么喜欢这乐山别院,想必以前常来?奴婢猜想,是否是老爷为了让这里宁静,才散播有鬼出没的传言,让其他人都不敢靠近?”
郑飞黄似乎对秦雨青太好,让她总是时不时地忘记自己的身份,说话也忘形了。但这正是郑飞黄愿意看到的:“对,是我传播的谣言。但雨青你还是不惧谣言,带着妹妹两人独自来到这里居住。”
“你以为我想啊,我也是没办法。”秦雨青叹了口气,转而又欣喜于色:“不过现在,我倒是挺喜欢这里了,不知为什么。可能和老爷一样,觉得这里没有外界的烦恼吧。”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着笑着,郑飞黄想:实在不想听到心爱的雨青称呼自己为“老爷”,陌生了一层,不要让她这么喊了。
就试着问她:“雨青,你能否帮我一个忙?”
“老爷有何事吩咐奴婢?奴婢就照老爷所说的去做。老爷说请帮忙就折煞奴婢了。”秦雨青回答。
这一连三个“老爷”,更让郑飞黄不舒服,他说:“雨青,在乐山别院内,别称我老爷,称我‘一官’,一二的‘一’,当官的‘官’。”
“奴婢不敢胡乱称呼老爷。”秦雨青赶紧说。
郑飞黄看她紧张了,就给她一个理由:“这是我小时的小名,那时我叫郑一官。可现在,没人知道我这个名字,也没有人这样称呼我。我想回忆我的幼年时光,你这样就当是帮我,好吗?”
“好。”秦雨青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那就叫我一声。”郑飞黄轻声说。
“一官。”秦雨青的声音比他还小。
“你怎么这么小声,听不到啊。”郑飞黄不满意。
秦雨青就鼓起勇气,对着他喊:“一官,一官……”然后问:“这样喊,是吗?”
郑飞黄看着她紧张地直扯衣襟,他笑得喜上眉梢:“这样喊才对。谢谢你,雨青。”
“只是换个称呼,老爷,一官,你何必向奴婢言谢呢?”秦雨青也回忆起幼年,说:“一官,其实我和雨虹妹妹也有小名,我叫小香瓜,她叫小甜瓜,是家乡的邻居给我们取的,他们说我又香又甜。他们真傻,我又不能吃,怎么会又香又甜呢?”
郑飞黄边想边说:“又香又甜,他们说的对。”
“一官,你和他们一样,在取笑奴婢吗?”秦雨青委屈地问。
郑飞黄想让她开心:“我觉得你是个又香又甜的小傻瓜。”
秦雨青转身,想生气,可面对的毕竟是郑府之主,得罪不起,就转过身来,忍气吞声地说:“一官说是就是,奴婢无怨言。”
“开个玩笑,却让你生气了。原来你不喜欢这个小名,那我就依你,不说了,”郑飞黄觉得她其实很脆弱,连个小玩笑都能伤到她,自己一定要好好爱护她:“雨青,你的发式,穿着不合丫环的打扮,浣衣房的管事不说你吗?”郑飞黄和她聊家常似的。
秦雨青听到这个,不在意地说:“我梳什么头,穿什么衣裳,她们才不会管呢。”
“这是为何?”郑飞黄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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