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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话总能多撑些时候。
“为何不去山里打猎?”虽然是冬季,可也不一定就没有野兽出没。
“诸位有所不知,这山上的野兽早已经被我们打光了,剩余的全部跑了。”男子声音越发的低沉沙哑。
“你们大可以出去,外面总该能活下去,或者也可以在这山林附近开垦土地,种些粮食,你们各个看着都是有些力气的,为何非要做这一行?”
即墨莲没说的是,打劫这一行真心不是任何人都能做的。
“哎——”男子摇头,一脸苦涩。
他并未打算多说什么,只是在此朝即墨莲道谢:“多谢几位。”
话落,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即墨莲也不强求,她收回视线,并未不悦。
在对面那十几人刚走下几步时,突然听到一阵痛呼声。
“倾玉!”
朝北抱着倾玉,一脸惊慌。
倾玉则卷缩在朝北怀中,满头冷汗,她只是断断续续说道:“我,疼。”
朝北心揪着疼,像是有把刀子在钝钝地割着,他顾不得旁的,只朝着即墨莲喊道:“王妃,你看看倾玉吧。”
在倾玉痛呼的瞬间,即墨莲已经条件反射地起身,她撑着赫连宵的手起身,快步走到倾玉面前,一手快速摸上倾玉的脉搏,另一手扔了一个瓶子给朝北:“给她服下。”
朝北连忙点头,他快速倒出一粒,放入倾玉口中。
即墨莲也在同一时间抽出银针,银光闪烁着没入倾玉体内,在即墨莲有条不紊的动作之下,倾玉苍白的脸色渐渐泛着红晕。
朝北轻柔擦掉倾玉额头的虚汗,这才松了口气。
“王妃,倾玉她现在身体是不是更糟了?还有孩子——”想着倾玉越发频繁的发作,朝北心始终高高抬起。
朝北没先问孩子,可见他到底还是将倾玉放在了心里,即墨莲安抚地看了两人一眼,说道:“倾玉跟孩子都没事,不过我们得加快脚步了,倾玉肚子越是大,倒是会越困难。”
倾玉的孩子跟眳儿不一样,眳儿只在她腹中呆了六个月,倾玉这孩子至少要呆足九个月,到时她的身体会越发虚弱,倾玉跟孩子都有可能面临危险。
“那我们何时启程?”已经顾不得尊卑,朝北急忙问。
“再急也得先休息,虽然倾玉一路上没有经过动荡,可马车终究是有些晃动,若一直这么下去,对倾玉母子只会有坏处。”虽然一般孩子前三月最危险,可倾玉这一胎异常,在未生出之前,母子都是危险的,长期坐在马车上总是不好。
在医术上朝北从不怀疑即墨莲的话,他只能干着急地点头。
直到倾玉彻底放松下来,朝北这才小心抱着怀中的人,说道:“倾玉,你先休息一会儿。”
他将倾玉身上的大氅又紧了紧,两人靠着火,朝北隐藏住眼中的焦急,朝倾玉露齿一笑。
这一路醒来朝北的一言一行都被倾玉看在眼中,这么一个男子的确是让她心动的,不再跟之前一般排斥,又或者虚弱的时候,人本能想要寻找温暖,总之,倾玉点头,安稳地靠在朝北怀中,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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