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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丘胤明和东方炎都没怎么出门,二月廿八一早便至礼部大院。尚书胡大人一脸荣光地面见了一百五十三名新科贡士。胡尚书看上去是个温和的老者,七十多岁,讲话很慢。今年的贡士当中很少有达官贵人家的子弟,个个面容正派,总算在前科大案的阴影下为朝廷选拔了一批好人才,这位五朝老员心情舒畅。仪制司的官员花了半天的时间将进宫殿试的规程,礼仪,服饰等等向贡士们仔细地讲习了一遍,连午饭都错过了。回到客栈里,丘胤明坐在茶桌旁,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向东方炎道:“予敬啊,我自知是个山野之人,刚才那些礼节,明天万一做错了可如何是好?”
东方炎笑道:“你也有犯难的时候呀?明天又不止你一个人,照着做就是了。”
丘胤明道:“刚才那人说了,行动要整齐,切忌上下俯仰,左右侧目。我看这样吧,你比我知礼,再陪我研习几遍如何?”
东方炎笑嘻嘻地摆出一副学究样,踱了几个方步,对丘胤明道:“承显,礼之初,即行,坐,卧,各有其道。你看,首先,走路要像这样,儒雅大方……”
丘胤明跟着炎摆弄到上灯时分,炎才满意道:“这下有儒士礼仪的味道了。”丘胤明很无奈地笑笑,又八字步踱到门口,只听炎在后面笑个不停:“说实话,你这种样子我看着很别扭,还是明天再亮相吧。”
初一大清早,紫禁城外承天门前,所有贡士按榜上名次排成两列,肃立于门外等候进宫,前后有礼部官员督视。丘胤明站在右边第六位,慢慢转眼打量着皇城正面。承天门高大宏伟,红色城墙在朝阳中堂皇夺目,城楼高处要仰头方能看见,可他却不能动,只能沉着脸看城门边一排排身披铁甲的禁军如蜡人般守卫在那里。站在前面的是个身量不高的人,时不时地抓住袖子捏几下又放开。身后一人离他两步远,可已听见他深呼吸了许多次。没多久,满是铜钉的朱漆大门“吱呀呀”地开了,出来几名内廷官员,没听见有人说话,众人开始缓行向内。长长的宽阔甬道边满是御林军,黑缨长枪擦得雪亮,神气威武。丘胤明目不斜视地跟着前面的人缓缓走过端门,午门,皇极门,经过武英,文华二殿,又从皇极殿旁经过。皇极殿高立于汉白玉石阶之上,华柱林立,金黄色琉璃瓦下,朱蓝彩绘绚丽非凡,皇家气势倾然压人,头上的天空似乎狭小了许多。一行人进入建极殿。殿中早已设好矮桌,蒲团,并笔墨纸砚。一百多名贡士依次站到桌边。随行的一些官员退出门外,只有礼部尚书胡滢仍立于前。建极殿虽然大门敞开,但并不明亮,正前方几级台阶上一张宽大的红绸乌木大椅便是御座,两边青色垂幔及地,紫铜雕花炉里青烟升腾。所有贡士大气不敢出,垂手而立。
站了约有半个多时辰,只听身后靴声响动,两排红衣白靴,腰挂五彩绣刀的侍卫从后面走进殿来,分列于大殿两侧,大约就是锦衣卫。同时,一行绿衣监使从殿后陆续走进,后面走着一名手持拂尘的司礼太监,尖着嗓子道:“跪迎圣驾——”
众人跪下,双手扶地。丘胤明附脸看着地砖,耳朵仔细听着四周的响动。过了半晌,方听见丝袍相擦的声音从殿后由远及近,司礼太监高声道:“圣上驾到——”众人不能抬头。只听见胡尚书道:“臣启奏陛下,本科会试共取贡士一百五十三名,现于殿下敬候陛下赐题。”皇帝道:“胡爱卿平身,赐座。”
景泰皇帝年纪尚未满三十,嗓音较单薄,听上去颇像中气不足。丘胤明跪着什么都看不见,只觉殿里安静了片刻后,有人从玉阶上走下,胡尚书起身接过什么东西,想必是皇帝亲笔书写的考题。果然,听见胡尚书朗声道:“景泰五年殿试,御笔亲赐试题,曰:虞庆诎匠而屋坏,范且穷工而弓折。求实者,古今一也。明主治国,借古之精义,衡天下万事。试问何以变通?行以功用为的,试借一二时事论之。文题自拟,字数不得过五百,两个时辰为限。”
听罢,丘胤明不禁心中对当今皇帝另眼相看。听皇帝道:“开考。”所有贡士齐呼万岁,起身入座。在抬起头来的一刹那,丘胤明的目光很快地划过龙椅之上,其人面容白净,略带忧愁之色。
大殿中一片沉寂,没有人敢咳嗽一声,静得仿佛能听见御座旁沙漏的声音。方才听题时,丘胤明已有了文章的大概,但生恐笔下有疏漏冒犯了朝廷,仔细揣测了好一会儿才立笔而书,眼角余光见旁边的人手持笔杆微微颤抖,于是放下心来,字句精工,渐渐忘记身处宫廷。一个多时辰后,便不断有人起身交卷。丘胤明文章将成,却没墨了,于是借磨墨之时扫视身旁,见人已去大半。抬眼又看真是吃了一惊,坐在前面的老兄背后的衣衫都湿透了。谁都知道殿试无人会落榜,这么紧张有何用?或许是今年的题有些出人意料吧。他没理会,添上墨几笔写完,将文章通读一遍后,起身上前承于礼部尚书,又向皇帝叩拜三下倒退出门。司礼太监见他虽是低着头,但毫无维诺拘谨之相,不免朝他多看了几眼。
丘胤明快步走出宫门,见东方炎正立于门外向他微笑。东方炎道:“真没想到呀,竟然出这种题目。”丘胤明道:“看样子你很有把握?”
“差不多吧。你呢?”炎看上去挺轻松。
丘胤明点头道:“问题不大。”
两人均知对方心中有数,便笑而转谈其它的事了。信步至长安街上寻了一家地段极好的茶馆,坐到傍晚才回到客栈里头。
第二天一早,墨竹上街买回早点,东方炎多睡了一会儿,才漱完口。墨竹进屋,早点还没来得及放好,就口若悬河地说起了在街市上听得的关于昨日殿试的传闻。原来外面谣传说今年殿试的题目是现任太子少保的兵部尚书于谦向皇帝建议的,有意别出心裁。结果有趣了,近一半的人考得焦头烂额,但也不乏自鸣得意的。参加殿试的人相互打听,似乎能给自己添些底气。居然短短半天时间,就有不同的人对试题作了五六种解释,还争论不休,真是前所未闻。果然早餐方罢不久,同住客栈中的河南兄弟俩便来拜会,打听二人殿试的情况。东方炎平日总是直言直语,有问必答,这会儿闭口不谈,全让丘胤明代为搪塞了一阵子才将二人打发走。
说来也奇怪,按惯例,殿试后三鼎甲的名次在传胪唱名之前就由礼部通知本人了,但今年似乎没有。殿试后三日正午,入榜进士身着礼部供给的清一色礼服跪于建极殿外迎接圣驾。丘胤明穿着那身极为宽大的青色罗袍,跪在右边第三,前面是个弱不胜衣的青年人,东方炎仍旧跪在第一位。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便是一甲三进士的次序。想到这里,不禁心中五味翻涌。
阳光射在白石地上很刺眼,每个人背上都晒得热乎乎的,不少人已是额上冒汗。看着映在地上的人影渐渐变短,忽然音乐声响起。奏乐的是建极殿正前六十四名教习太监,立于大吕乐律演奏的方位,以琴,笛,箜篌等合奏。每次“传胪大典”之前的礼乐都是相同的,四平八稳的乐声响彻殿宇,人心随之绕梁。不多时乐声渐止,余音未落,殿前忽有司礼太监高声道:“圣上驾到——”细乐声又起,与方才韵律不同。只听主持大典的礼部尚书,会试主考王文,连同三四名礼部官员带头高呼:“万岁!”所有进士一齐扣下头去,齐声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宝座上面色苍白的皇帝微笑道:“王文。”
“臣在。”
“你来宣读一甲名册。”
皇帝身后的大太监立即捧出一本红面金册,王大学士双手接过,谢恩起身,走出殿外,翻开金册。殿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王大人沉下一口气,高声读道:“景泰五年殿试一甲第一名进士,东方炎。”
这是许多人意料之中的。
“一甲第二名进士,楚骏。”
跪在丘胤明前面的青年人徒得一抖。丘胤明深吸一口气,果然没猜错,那下面一个就是……
“一甲第三名进士,丘胤明。”
他全身一紧,听见自己的名字在皇宫大殿前被这样宣读出来,突然感觉像在做梦。
“一甲进士出班迎榜——”在司礼太监长长的声调中,状元,榜眼,探花三人起身出班,在赞礼官的引导下踏阶上殿。耳旁乐声萦绕,四周金翠华美。丘胤明走在最后,觉得像被绳子牵进大殿一般。从崖州出来不过短短几个月,竟然假举人成了真探花。他此时脑中一片混乱,随着东方炎与楚骏二人一同向满脸笑容的圣主天子深深地叩首三次。东方炎接过金光灿灿的新科进士皇榜,三人在音乐声与太监,官员们神色各异的注视下退出建极殿。胡,王两位主持大典的朝廷大员亲自将三人送出午门,其余一百五十名进士尾随其后。早有应天府尹在午门外迎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端门。应天府官员捧上红带金花,三鼎甲穿戴一新,从承天门大门堂皇而出。远远看得见金水桥那一边的闹市口人头攒集,老百姓伸长脖子争相观看,沸腾的人声飘到了承天门上。应天府尹已派人将东方炎接得的皇榜飞马至长安街张贴于市。
有官差牵过三匹高头大马,伺候三位一甲进士上马。就在这时,一脚踏上马蹬的榜眼楚骏突然左右一晃,“嘭”地栽倒在地上不动了。官差忙了手脚。丘胤明见状丢下自己的马,上前扶起不省人事的榜眼,一按脉搏,分明是体虚火旺,多半是由于长跪殿前,体力不支,加之大喜过望,上马一用力便虚脱了过去。
应天府尹上前急道:“怎么回事?”东方炎也从马上下来,走上前探视。
丘胤明回了一句:“大人莫急,我有办法。”
站在后头的胡,王二位大臣相互看了一眼,没说话,很好奇的看着这位新科探花。只见他一手按着楚骏的人中,一手在他胸腹处抚了片刻,果然榜眼慢慢睁开眼睛,咳了两声。丘胤明将他扶起,楚骏轻声道:“多谢兄台。”又向几位大臣一躬道:“多有失礼。”
应天府尹见他气色尚很虚弱,但行动已无大碍,松了一口气,向左右道:“奏乐。”
于是吹打声锵然响起,三位进士一一上马,随着应天府开锣喝道的人马,风风光光地向长安街上而去。
王文立在承天门下,对胡滢道:“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探花丘胤明是从崖州来的?”胡大人点头道:“那天殿试我就觉得他有些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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