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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彬笑着摇了摇头:“行军打仗的人,恐糟践了如此风雅之事,徐娘子抬爱了。”
徐娘子欠了欠身。
郭况放下茶杯:“茶也喝了,表演也看了,我也该告辞了。”
“哎!”玄彬按住舅舅的手,“舅舅,您说我们都多久没见了,您干嘛急着要走?”
“平时你在京城,也一年半载才见我一次。”郭况拂开他的手。
玄彬给玄小樱使了个颜色。
玄小樱哦了一声,抱着琉璃珠子坐到了郭况的腿上:“舅舅,那你陪陪小樱吧。”
郭况瞪了玄彬一眼,玄彬低下头。
郭况又看向怀里的小粉团子,眉眼柔和地说道:“舅舅今天还有事,改天再来找小樱玩好不好?”
“不好。”玄小樱摇头,倔强地看向他,“就今天,我想今天跟舅舅玩。”
这演技……
玄彬不忍直视,撇过了脸去。
郭况深深地叹了口气:“小樱。”
“舅舅,我会走路了,我给跳舞吧。”玄小樱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说,“是在黎族学的舞哦。”
饶是知道这孩子在拖延时间,可面对她充满了期盼的眼神,郭况还是不能完全狠下心来:“好,就一支舞。”
玄小樱把琉璃珠子放到郭况的手上:“那你帮我保管好它们,别让它们摔在地上摔疼了。”
到底是摔过的孩子,担心的事与别人的孩子都不一样,郭况心中涌上一阵心疼。
玄小樱的舞跳得那叫一个魔性,玄彬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又一层,几乎有些后悔用这么折磨人的法子来拖延舅舅了。
等玄小樱跳完第一支,准备继续的时候,郭况站了起来。
“舅舅,小樱还没跳完呢。”玄彬也跟着站了起来。
郭况神色一肃,道:“别再跟我打同情牌!”
玄彬怔住了。
……
马车上,容卿与容麟坐一边,玄胤宁玥坐一边,容麟想去拉拉容卿的手,快要碰到时容卿突然把手一抬,拿起了桌上的蜜柚,细细剥了起来。
容麟黑了脸。
容卿淡定地剥了柚子,递给宁玥一片,又递给玄胤。
玄胤道:“我不吃这个。”
“那给我!”宁玥把柚子抢在了手里。
容麟:我呢我呢?
容卿把柚子塞进了自己嘴里。
容麟:“……”
吃到一半时,容卿突然问:“让证人改变供词的可能性为多少?”
玄胤想了想:“可能性为十成,成功率为零。”
“怎么说?”
“我有办法让她们改口,只是我舅舅那双眼睛太毒辣,没人能在他面前撒谎,她们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舅舅一眼就能判断出来。”讲到这里,玄胤唏嘘了一下,论武功、论谋略,他自信无人在他之上,偏偏观察人的本事,他远不及郭况。
宁玥点头:“没错,舅舅好像会读心似的,做假证这条路……难以走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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