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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屏走到尸体前,先查看四周,也没有什么可疑痕迹。他检查尸体的脖子,右前侧切开了一道深深的血槽,半个脖子都切开了,气管被切断,难怪没有任何呼叫。此刻脖子伤口鲜血还在汩汩的往外面冒着。
陆锦屏又检查了尸体其他部位,没有发现明显的外伤,也没有,搏斗抵抗的痕迹,看来,凶手出手很快,在这个货郎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之前便切开了它的脖子,这是致命伤,货郎立刻失去了行动能力,倒地而死。
陆锦屏说把尸体抬回去,先回大堂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办。
陆锦屏发现老婆婆、少妇还有土财主和她的账房并没有赶来。急声道:“赶紧回去,咱们不能分开。”
当下那壮汉、脚夫两人抬着尸体回到了大堂,把尸体放在屋外的廊下。
推门进了屋子,看见少妇跟老婆婆吓得脸色苍白,坐在火铺旁瞧着他们,少妇问:“爵爷,出了什么事?我听到好像有人喊杀人。”
陆锦屏点点头说:“货郎被人一刀砍死了,他跟这位壮汉出去方便的时候。”
“啊?是谁如此凶残?”
“这也正是我要查出来的。”陆锦屏回头看了看,没见到土财主和他的账房,便对脚夫说:“你去厢房看看,他们是否在那里,赶紧把他们叫过来。”
那脚夫答应,拉门出去,过了一会儿,带着土财主和帐房先生来到了屋里,把房门关上。
土财主也是吓得脸色煞白,说:“我,我好像听到有人喊杀人,是怎么回事?”
陆锦屏说:“货郎外出方便的时候被人用刀砍死,我姓陆,是同州司法,也是开国县男。这是命案。我要查出真凶。首先,请你们各位把刚才你们在干什么,有谁可以作证,一个个的说出来。”
那壮汉吃了一惊。瞧着陆锦屏说:“爵爷,你怀疑是我们中间有人杀了他?”
陆锦屏点点头,说:“这暴风雪大家都看到了,昏天黑地,只能看到几几步以外的距离。走路都困难,这种时候不会有外人到这来的。凶手很可能是我们中间的某个人。所以,你们现在挨个说出你们刚才在做什么,有什么证据。我可是丑话说到前头,故意替别人做伪证的,那可是犯罪。”
猎人说:“我先说吧,刚才我一直在睡觉,就在客厅睡,我听到叫声醒过来的,然后就跑出来了。当时这个走亲戚的农夫也在屋里。他可以给我作证,因为我也可以证明,我醒过来的时候也看见他醒过来了,也在我旁边。”
那农夫赶紧点头说:“没错,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他正坐在那儿,听到有人喊。”
陆锦屏打断他的话:“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他坐在那儿,对吗?是你先醒过来,还是他?”
那农夫说:“是他先醒过来的,我起来之后看见他坐在那儿说,听到好像听到外面有人叫喊。”
陆锦屏说:“那你有没有听到呢?”
“我没听到。我睡觉很死的,好像是他把我推醒的吧,是不是?”猎人瞧向农夫。
农夫点头说:“没错,我被叫声吵醒了。坐起来听听,的确有人在呼叫,我就把旁边睡着的农夫推醒了。”
陆锦屏说:“那就有可能是你先出去杀了人,然后回来把身边的农夫推醒作证,因为刚才壮汉已经说了,他到外面去方便的时候。他是在茅厕里面,死者是在茅厕外面,相隔数步之外,他听到响动之后,并没有马上出来看,是先叫了两声没人回答,这才擦了屁股,穿好裤子出来,而茅厕距离你们大堂只有数十步远,这一点时间足够你这个敏捷的猎人跑回来了。”
猎人顿时白了脸,可怜巴巴道:“爵爷,我没有杀他!我冤枉啊!”
陆锦屏道:“你别着急,我说的还只是一种推测。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并没有就此断定你就是凶手,我的推测只证明你有作案的可能,有这样的时间,所以,你要被列为犯罪嫌疑人,而不能排除。我现在要确定的就是到底有几个人具备作案嫌疑,而把那些有证明证明不可能作案的人先排除,把范围缩小,才能最终锁定真正的凶手。”
听了陆锦屏这么解释,猎人这才脸色稍好。
说到这,陆锦屏又转身瞧着农夫说:“刚才猎人虽然没有为他自己找到证据,但他为你作证,是他把你叫醒的,证明当时你在屋里睡觉,所以,目前你暂时可以排除怀疑,不列入犯罪嫌疑人。”
那农夫大喜,陪着笑脸感谢着,毕竟,被圈入故意杀人的嫌疑人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陆锦屏又望向土财主的那位干瘦的账房先生,说:“你呢?刚才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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