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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船过了河的中央,可以看清船上有人。梁玉喜欣喜不已,他就想问问船家,王雨鹛是否已经从这里渡过河了。
梁玉喜站在渡口等着,渐渐的就看清渡船上出船家外,还站立了两个人,都身着大氅伫立在船头,看不出是什么人。
等到渡船靠岸,梁玉喜才看清,船上走下的两人中,一人手执法杖,应该都是僧人。
来人走到梁玉喜面前,掀开大氅,果是两个僧人。其中一个年纪颇大,应该一过花甲之年,面相端庄,慈眉善目的。另一位,是个年轻的和尚。
老和尚单手一礼,“阿弥陀佛!施主有礼。”
梁玉喜忙回了一礼,“师父有礼了。”
梁玉喜就见船家靠岸后,也没用要走的意思,就高声问道:“船家,适才可有一位女子从这里渡河啊?”
船家摇摇头。梁玉喜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总算知道王雨鹛没从这里出去了。
老和尚听他这一问,就奇道:“施主,你怎么问有无人从此渡河呢?”
梁玉喜也反应了过来,也就不想瞒他出家人,就说道:“师父看来已经知道清河异象,不过,最近这异象忽而这样忽而那样的,现在,突然变得可以出去了。但是,外面的人是进不来的。”
老和尚:“哦,是这样。怪不得我们前几日来,原以为是可以进清河县的,结果费了半天劲就是进不去,所以才寻声过来问问,没想到施主是明白人,一下子就帮我们解了疑惑。”
梁玉喜打量了他们一番,也看不出这两和尚有什么特别的,就问道:“师父,既然知道清河县能进不能出,为何还来此呢?”
老和尚微笑着说道:“我们是想到南山寺去做场法事。”
“哦,那师父可能不知道,这南山寺前几日已经被大火焚毁。”
老和尚一听,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根本就来不及掩饰什么:“施主是说南山寺被大火烧了?烧得厉害吗?”
“烧得挺厉害的,南山寺这座上百年的寺庙,就这样被烧得一干二净的。”
“哦,那方丈大师怎么样?”
“圆序方丈听说没来得及出来,也葬身火海了。”
老和尚收敛了自己的紧张,突然换了一副平静的表情。微点点头,似乎从这两句话里,已经听到了什么自己才能领会的答案。
梁玉喜见此,就说道:“现在南山寺的僧人正在努力重建南山寺,如果大师有什么需要在下带话过去,在下愿意效劳。”
老和尚:“有劳施主了,不知施主在清河县是做什么公干的?看你小小年纪,倒像个官家的人。”
梁玉喜灵机一动,说道:“清河县现在也没什么官家不官家的,我只是驿站的驿户,靠给人送信求生活。清河县没有我没去过的府邸,也没有我不熟悉的官家大户。”
“那施主各路消息一定很灵通了?”
梁玉喜也换成自己当小厮时的本色,夸着海口说道:“这个不是小的吹嘘,清河县好的坏的消息,我要不知道的,绝对找不到其他知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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