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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喜心里有一股火气,心想,原本没拿你就已经不错了,你还在这里狡辩。﹤
“二娘,玉喜查案子,也不是只拍脑袋,该听的听,该问的问,该用刑的也用了刑。念空说的话,太难听。我都不好意思在这里说了,只是为了给府上留脸面。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问话了。”
梁玉喜这话一下子就起了作用,李雎儿的脸都红了。
赵月娘道:“这府上的脸面一事,这里我也不想多提。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怎么处置今日暂且不提了。宝匣的事,你可得想清楚利害关系。该规矩的时候还不收敛,那就是自作孽了。”
李雎儿抬起头说道:“大姐、玉喜,你们都是听了念空那个臭道士的一派胡言,中了他的奸计。实不相瞒,念空过去在我爹的铺子当学徒时,就对我起了歹心,常常在无人的时候来撩拨我。可那个时候,我虽然小,也害怕,但从来都没让他得逞过。他几次三番不得手,就怀恨在心。终于有一次我给爹说了他唐突的事,我爹就责罚了他一顿,然后赶出了家门。”
赵月娘:“前段时间,可是你说的念空道长如何如何,要请来做法事的,今日怎么又说这人年少轻薄,是个恶徒了。”
“我原本也不知道念空在东狱庙,也是去哪里敬香时,跟他巧遇。他说自己已是出家人,早已痛改前非,望我宽恕他。我原本觉得都已不再是年少时,也看他道长做得有模有样的,信众也不少。于是才请他来的……”
李雎儿突然就开始哽咽起来:“没想到这个畜生……他在府上做法事时,趁着府上人少之际,就想非礼我……”
赵月娘劝慰道:“好了,你也别哭了,有什么事都是可以说清楚,查明白的。”
梁玉喜看赵月娘有些被李雎儿说动了,心里暗暗有些焦急。
李雎儿继续哭诉道:“可我说得清楚吗?一个贼人,红口白牙的非说跟我如何如何,现在又诬陷我偷拿府上的东西,我犯得着吗?要是老爷在就好了,那会有这么多说不清楚的……”
赵月娘见此,说道:“这不只是问问你嘛,你别哭了。老爷没醒过来,难道我就不能做主了?”
梁玉喜眼看这事突然转向,才后悔不该在东闾府的后堂问话。这断案要是不能在公堂上,没有对质、没有指证、人证物证……这些,那还断什么案。
梁玉喜也不想就这样轻易的退却,说道:“照二娘如此说,念空就是诬陷你。”
“他本来就是诬陷我,他是贼心不死……”
“你说他诬陷你,他说跟你有奸情,那究竟我们该听谁的?”
“那梁大人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非得要我认吗?”
“我觉得既然你说的他不认,他说的你不认,那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堂对质。”
李雎儿一听心里就有些慌,“那是最好不过了,我还想当面骂他呢。”
赵月娘一看,不是说好的不上公堂吗,怎么又被梁玉喜几句话说到要大堂上开审了。
“玉喜,这事不管怎么样,终究还是家事,我看不必劳县衙的过问了。她的话信与不信,我倒并不觉得那么十分要紧,对簿公堂我倒是觉得万万不能的。”
赵月娘把话封死后,梁玉喜心里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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