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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想到这里的时候。拍拍房门,好一会才传来下人的声音问,“谁呀?”
“太仆寺萧布衣前来拜访李大人。”萧布衣沉声道。
他搞不懂为什么李家门口连个下人都没有,这让李府看起来有点死气沉沉。
“你等等。”下人回了句,萧布衣又是在门口等了良久,只听到门内踢踢踏踏地声音,一个豪爽地笑声传了过来。“没有规矩,少卿来了怎么不先迎进来?”
宅门大开,李敏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见到萧布衣的时候满是欣喜的神色,“少卿,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来的。”
宅内倒是***通明,辉煌一片,萧布衣含笑道:“做了一次不速之客。还请李大人见谅。”
“什么不速之客。我李家的大门永远都是向少卿你打开的。”李敏一把拉住萧布衣的手,“快请进。”
下人丫环都是大眼瞪小眼,显然都没有想到堂堂柱国居然对一个年轻人如此客气和热情。
萧布衣也不挣脱李柱国地亲热。微笑道:“谢大人。”
二人来到正厅,萧布衣只觉得这里光线柔和,十分舒服,却不见灯笼蜡烛。眼角扫了下,发现屋顶金灿灿的光芒,好像金箔铺就,上方镶嵌着几个小孩拳头大小的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线,萧布衣想着这可能就是什么夜明珠,只怕一颗就是价值连城的。
大厅内坐着一人,也有五十左右,却是精神矍铄,尊贵非常,见到萧布衣进来,缓缓站起,脸上浮出笑容道:“少卿也来了,那倒是稀客。”
“卫大人是熟客,少卿是稀客,只是这熟客稀客的,我都是欢迎。”李敏和他儿子完全不同的作风,又和厚德殿的毕恭毕敬有点不同,为人是极为地热情,萧布衣见到他地熟络,几乎以为那个儿子不是他的种,“卫大人好,我来这里只怕打扰了你们的雅兴。”萧布衣见到他桌前一副围棋,黑白割据,摆了百来子,原来他们二人正在下棋,颇为风雅。
“附庸风雅而已。”李敏摇头笑道:“少卿,如今都是你们年轻人地天下,我们这些老头子没有什么能力,回家没事也就是下下棋了。”
卫文升算和萧布衣头次正式见面,却并不托大,只是笑着道:“少卿要不过来帮我下,柱国棋艺高超,我是输多胜少的。”
“文升实在谦逊,少卿莫要听他,来,来,来,帮我支招才好。”李敏含笑道。
萧布衣要是没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几乎以为自己碰到两个谦虚和蔼的老者,正和自己打哈凑趣。
“下官对这东西,一窍不通的。”萧布衣只能摇头,“我是随意过来走动下,你们先下棋吧。”
李敏笑了起来,“那不很是怠慢了少卿?”卫文升却是早早的坐下来道:“不管如何,先下完这盘再说。”
李敏却是唤过了一个下人,耳语了两句,下人出去后,李敏也坐了下来,含笑道:“既然如此,总要下完这局才好。这棋下到一半停下来,实在和喝酒不够般的难熬。”
卫文升早早的拈了一子落下来,“言之有理。不过你若是不下还好一些,我只怕你输了,那就和賖酒欠账般的难受了。”
二人都是哈哈的笑,李敏向萧布衣摇摇头,也拈了一子落下来,厅内暖意融融,只听到棋落坪,雪静有声,萧布衣坐在二人旁边,一时间忘记所在。李敏的儿子被他毫不留情的杀了,可是面对这个当今的柱国,他竟然觉察不出丝毫的傲慢。可他若是心中无愧,为什么当初乘轿的时候,轿子里面会放块铁板?想到这里的萧布衣嘴角浮出一抹微笑,只想日久见人心才好。
李敏拈子沉吟,见到萧布衣的微笑。也含笑道:“少卿笑什么?可是觉得老夫地棋艺臭不可闻?”
萧布衣摇头,“我只是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
“什么好笑的事情?”李敏落下一子,倒是津津有味。萧布衣随口一说,没有想到李敏竟然追问起来,只好道:“记得有一次我去一位教书先生家里,先生设茶招待,半路来了个客人,每次茶上来都是摇头。教书先生热情。见到客人不满意。拿出了家中珍藏的凤凰茶。神仙茶,诸如此类,那人只是摇头,最后先生只能问,客人不满这茶的哪点?”
卫文升和李敏都是问,“客人怎么回答?”二人异口同声,不由相视而笑。他们发现萧布衣不经意的谈话就让二人沉其中,只想知道答案。
萧布衣笑道:“那客人只说了两个字,甚热。”
“甚热?”卫文升喃喃自语,不解其意,李敏却是大笑了起来,连连摇头道:“对牛弹琴,对牛弹琴。”他话一出口,卫文升也醒悟了过来。微笑道:“少卿果然有趣。”
萧布衣含笑不语。心中却在琢磨,都说李柱国美丰仪,善骑射。歌舞管弦无所不通解,今日见到倒是名不虚传。此人脑筋比起卫文升活络些,看他就算围棋都是有所涉猎,而且很不差,可见为人极为聪明,这样的人温文尔雅,难怪会得到公主的倾心。只是这种人轿子铁板,被人刺杀,陷害无忧都是不动声色,偏偏要做出一副淡泊名利地样子,自己要不是到东都之后,成天所听所见都是有关这个李柱国,只怕蓦然一见,倒觉得此人不差地。
“虽然少卿自比老牛,我们这些老夫子是不了解,不过呢,”李敏突然神色一动,“我想总算有能了解少卿地人到了。”他话音一落,厅外脚步声传来,一人聘聘婷婷的走了进来,低声道:“爹爹,你找我吗?”
萧布衣扭头望过去,见到女人眉黛春山,肤凝似脂,走过来的时候婀娜多姿,丰姿典雅,云状的发髻凸显高贵,只是神色略微有些冷淡,一双凤眼显示她有些高傲的性格,萧布衣虽就在旁侧,却是望也不望一眼。萧布衣听到她声音的时候
知道她就是坐在轿子里面的那个小姐,不由心中嘀咕地和卫隽联手要杀自己,是为了什么?
“媚儿,过来爹爹给你介绍下,这就是为父总和你提及的,如今当朝的少年才俊,太仆寺的萧布衣萧少卿。”李敏暂时放下不能割舍的半盘棋,拉着女儿的手走到萧布衣身前,“少卿,这是老夫的女儿,你看看如何?”
萧布衣含笑道:“令千金如何是布衣敢品评的。只是有幸见到媚儿姑娘,实乃我地三生有幸。”
李媚儿秋波一转,从萧布衣身上掠过,只是哦了一声。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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