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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电光霍霍,雷声滚滚。
暴雨要来了。
我望着天空,豆大的雨滴敲打在脸庞上生疼。
林小姐依旧在哭,泪水与雨水交融在一起。
哭吧,痛快地哭,哭好以后,一切从头开始。
如这场疾风骤雨,终是要走的。
走后,艳阳普照,万物生机盎然,美不胜收。
颦颦请了一周的假,寸步不移地陪着林小姐。
我也同样为她担心。
可是心理病,心药医,心中魔障也只有自己去冲破。
外人谁也帮不了。
周六,颦颦的父母从香港回来。
我应邀过去一同晚餐。
午后,我捧了束红玫瑰过去。
红色总是让人觉得生机勃勃。
刘父替我开了门。
林小姐正与颦颦一起在读《红楼梦》。
“余先生,来了。”见我,她微微笑。
林小姐气色极好,施了淡妆,穿了一条白色旗袍,上头刺有玫红色的桃花。
我头一次见她着艳丽的衣服,美丽不可方物。
“好久不见,林小姐。”我亦微笑寒暄。
颦颦邀我过去坐,又替我端来了酸梅汤。
“父亲说,从前的干妈妈又回来了。”颦颦对我耳语。
我看着林小姐的侧颜,微微笑:“我们都欢迎她回来。”
门外又有门铃响。
刘母抱束玫瑰花回来。
“小姐,又是沈先生送来的花。”
林小姐扬扬手:“又是那个沈?扔了,扔了,还有谁能比方明好。”
刘母应诺。
颦颦偷偷问我,那个“沈”是不是老沈?
我问她如何知道?
她说有日路过办公室听到老俞正打电话替他定红玫瑰送来这里。
“老沈是鳏夫,人也好,条件更是不差,是比我干妈妈长一些,但也算是个好的对象。”颦颦嗫嚅。
“嘘……”我笑,轻轻说,“这种事,外人还是不要使力气为好。”
当晚,他们一家人负责晚餐。
我享受着贵宾的待遇与林小姐坐在客厅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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