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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好吧,等你没功课我们在出门玩,考试是大事,你一定要考上进士,然后做官!”朱寿一脸期待的道。
我考不考上,关你屁事!
陈瑀一脸笑道:“自然自然,你回去吧,不然我真考不上了!”
“好吧,那等你明日没有功课了,我们在出去玩好么?”朱寿还是不甘心的问道。
“好好好!”陈瑀一脚把朱寿踹了出去,房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陈瑀坐在自己的朱漆椅子上,闭目养了一会儿神,待到心平气和之后,他便开始研磨,这也是静气的一种方式,一双纤细的手正一丝不苟的游走在“端砚”之中。
半饷之后,他拿起陪伴自己千百个日夜的“湖笔”,醮了一点“徽墨”之后,便开始在上好的“宣纸”上写了起来。
在唐一浊还没有来之前,陈瑀的字体便是临摹赵子昂,只是一直未得其精髓,总是有其神,却无其魂,但是自唐一浊来后,这一层灵魂便深深的给陈瑀附上了。
唐一浊曾经说过:“学书有二,一曰笔法,二曰字形。笔法弗精,虽善犹恶;字形弗妙,虽熟犹生。学书能解此,始可以语书也。”
平心静气,万物聚于一笔之上。心无杂念,千神汇在五指之中。
想及此,陈瑀便开始下笔: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不知不觉间,一篇《大学》,一篇《中庸》还有朱子集解便已经被写完了,陈瑀看了看,很是满意。
看了天色尚早,于是便把自己修习的本经《尚书》也写了一点。
明朝,“五经”并不是每一位学生都要通读,要选一经作为本经来治,以作为专门的肄习的对象,科举考试也仅考本经,其余非本经不考。
五经之难,有些学生穷其一身也不能读懂其本经的内容,更不要说修习其他的经书,但也仅仅因为此,许多书生为了科考,其余非四书及本经的书籍,根本不去涉猎,其思想之禁锢,可见一斑。
“钦哉,慎乃有位,敬修其可愿。”……不知不觉间,陈瑀又写了许多,这才前去休息。
翌日一早,陈瑀便来到了学堂,许多学生都已经开始早读,唐一浊正在认真的检查着学生昨日的课业,若是有未满意者,那一把令人胆寒的戒尺随时都招呼着。
见陈瑀来后,他点了点头道:“昨日课业可完成乎?”
陈瑀乖乖的道:“老师,已完成。”说罢便恭敬的把写满字的宣纸递给了唐一浊。
他打开随意看了看,便让陈瑀坐在了座位上。
这几篇字,写的隽永飘逸,陈瑀本以为会得到老师的夸赞,却没想到唐一浊仅仅的瞥了一眼,这可是自己半夜的心血啊!
“何时院试?”唐一浊这突兀的一句话把陈瑀问呆了,不过不一会儿陈瑀便反应过来,答道“六天后,定于杭州府太平坊间宣大街布政使司边。”
“哦,六天……这几日先放了你的假,出去走走,平复下心情,五天后在来此吧!”唐一浊道,“但是千万不要出是非,每日的功课需依常。”
“啊?”陈瑀简直不敢相信,难不成这唐一浊在五百年前就已经知道考前放松这个理论了?
带着惊讶,陈瑀痴痴呆呆的走出了学堂。
谁知刚出门便见到朱寿,这家伙拍着手道:“好哇好哇,终于可以出去玩咯。”
“你怎么会在这?你……在偷听?”看着朱寿,陈瑀就觉得头疼,这哪里像个官家?什么离经叛道的事都能干的出来,难不成也是穿越过来的?
“我是路过,我们去哪玩啊?好久没出去啦,好激动呀!”朱寿高兴的道。
什么好久?不才一天。
不过陈瑀也是闲不住的性格,现在的他已经是沈灿了,你让一个现代人每日在家闲着,那还不如杀了沈灿!
“恩,那便出门转转吧!”陈瑀背着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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