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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已过,一姗在精心调养下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程征不动声色的每天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他说服自己留下一姗是为了找出幕后之人,却忍不住留恋与一姗在一起的时光,他最恨欺骗,却好像怎样都对一姗恨不起来。
两月之中,锦风一直悄悄派人盯着一姗的一举一动,去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她与幕后之人究竟这如何联系的,程征始终都摸不着头脑,他希望能尽快查出来,同时内心好像又有另一种声音并不期盼能有线索,他竟然开始不由自主的为一姗担心,担心揭开真相时,她会如何?
他常在夜里辗转反侧,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他突然害怕失去一姗,他发现自己喜欢一姗泡的花茶,喜欢一姗做的点心,喜欢每次回家有一姗喜笑颜开的等待。
一临说的对,我果然变了。
但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程征因军务被外派出京几日,一姗试图借机与黑衣人见面,在一个夜晚,一姗悄悄离开端侯府,向一家客栈而去,而程征正远远的跟在后面。
夜深人静,黑衣人正在房里等待,一姗见四下无人推了门飞速闪了进去。
黑衣人坐在桌前拖着脑袋,仿佛已经睡着了,听到一姗进来,慵懒的睁开眼,“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一姗不冷不热的赔罪说,“大人久等了。”
黑衣人不悦,“最近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啊,害我白等了两次。”
“大人恕罪,我前段时间身体不适,而且程征得空就陪着我,我没找到机会见您。”
黑衣人盘问,“哦?是吗?连丫头出门的机会都没了?”
一姗不耐烦的道了歉,“大人恕罪。”
“很享受这个过程是吧,每日被程征捧在手心嘘寒问暖,动心了吧。”
“我没有。”一姗果断否认。
黑衣人将一个药瓶放在桌上,“你既然对他无心,那好,等他回京就将此药放入他的茶水中。”
一姗拒绝了,“如果我说不呢?”
“哟,长本事了,都敢拒绝我了?还是说你为难了?你还敢说自己对他没有私情?”
“我只是不明所以,昔日云族的三大将军,就只剩他了,大人除掉他岂不是自断臂膀?”
黑衣人狡诈一笑,“试探你的,看把你紧张的。如你所言,我除掉程征对我并无好处,况且西疆全是他祖父和父亲的旧部,仍需他主持大局。”
一姗松了一口气,黑衣人却严肃起来,“为什么陷害大公主?离间他们的关系?借一个孩子将程征的感情转移到你身上?”
一姗先是有些惊讶,然后转过头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衣人目露凶光,“一枚棋子,如果有了自己的思想,就不适合上战场了。”
一姗并不畏惧,“想杀我是吗?我现在可是二公主,你敢动我,程征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黑衣人挥袖打出一掌,“你是不是二公主,你自己清楚。”
一姗倒地挣扎着起来,语气依然强硬,“至少程征以为是,朝臣以为是,天下万民以为是,这就够了。你敢杀我吗?你杀了我,如何向天下交代?你告诉天下我是假的公主?这一年来又是赐婚又是贺岁又是祭典,都是闹剧?”
“未尝不可。”黑衣人并没有被她说动,出掌打向一姗,一姗出招抵抗,却在黑衣人面前不堪一击,刚出手就被擒住,又中了一掌倒在地上,吐了几大口鲜血昏死过去。黑衣人走向她,“愚蠢之极,以为自己站稳了地位就敢跟我对抗,今日你既用不得,便只有一杀。”
黑衣人刚举起手,程征闯了进来,提着剑向黑衣人刺去,黑衣人功夫了得,侧身躲过旋至程征面前,程征还没来得及收剑已被黑衣人抓住了手,黑衣人用力一握,嘎吱作响,程征右手本来就有伤,现在更觉得骨头像断了一般再也使不上力,松手丢了剑。
黑衣人道,“你这只手,还想要吗?”
程征痛苦的眨了眼,“襄王若想要,我能说不吗?”
黑衣人轻松一笑松开了手,揭开面纱,露出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庞,正是襄王徐庆松,依旧是一副温和宽容的样子,“意外吗?”
“不意外。”程征冷静回答,他走向一姗,试探她还有呼吸,艰难的将一姗从地上拉起来,安放在椅子上,握住痛的要断掉的手腕走向徐庆松,“我猜襄王幕后之人是皇上,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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