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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言听见陆封寒的呼吸声一重。
他倏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担心可能把陆封寒咬疼,就想松开牙齿往后退。
怎知陆封寒撑在他耳旁的手一松,插进脖子与椅背之间的空隙,扶着他的后脑,不让他动。
理解了陆封寒动作的暗示,祈言垂着眼睫,又用牙齿磨了磨陆封寒颈侧的肌肉,再用舌尖碰了两下。
他随即察觉,陆封寒整个人都变得紧绷。
“咬着还满意吗?”
听见沙哑的声线,祈言慢了几秒才回答:“……很满意。”
陆封寒贴在他耳侧,嗓音低缓:“那是不是轮到我了?”
祈言觉得很公平,于是应允:“是。”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陆封寒模仿他的动作,同样贴上了他的颈侧。
就在他开始想陆封寒会不会咬他时,一种到让他指尖都开始颤栗的酥痒从皮下所有神经末梢浮了起来!
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他侧颈竟然这么敏感!
明明只是亲吻而已。
连脊骨都开始发软,祈言下意识地想避开触碰,却被对方不容拒绝地压制在座椅里。
两秒,祈言就没了力气,眼前都蒙上了一层水光。
他松松攥着陆封寒的衣服:“将军——”
侦察舰静静漂浮在太空中,停止行驶后,运行带来的噪音也随之消失,衣料摩擦的细微动静开始变得格外清晰。
急促的呼吸间,被困在狭小空间里的祈言再次哑声喊道:“将……军……”
陆封寒“嗯”了一声。
声音在空气中产生的波纹让祈言耳蜗刺麻。
祈言侧颈冷白色的皮肤已经被亲吮得发红发烫,陆封寒粗粝的大拇指轻轻捻磨,激起祈言又一阵战栗。
眼里的水色也更重了。
领口凌乱,露出锁骨的凹痕,陆封寒调动所有理智,极度克制地在祈言平时冷淡抿着的薄唇上吻了吻,压住了翻腾的雄性荷尔蒙。
等陆封寒再看向祈言的侧颈时,才发现自己虽然控制着力道,但祈言皮肤白,又娇气,看起来还是像把人欺负狠了。
祈言拉了拉领口:“不疼,只是痒。”他自己碰了一下,轻“嘶”一声。
陆封寒握了他的手腕:“别碰,”说着,找到舰上的愈合凝胶,挤了一点在指尖,抹上祈言的皮肤。
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余光瞥见舷窗上映出的影子,祈言忍不住多看了看。
陆封寒衣袖半挽,露出的眉峰冷峻,眼神却很温柔。
检测了八处信号基站,损坏率为百分之二十五,在等小型维修机器人工作的时间里,祈言手撑着额角,问陆封寒:“将军跟我一样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十年前?”陆封寒回忆,“我十五岁被第一军校破格录取,十九岁时,正好作为荣誉毕业生从第一军校毕业,被聂将军放进了中央行政区的驻军,不过在那里待了一个月我就烦了。”
祈言听得认真:“为什么?”
“联盟星域内无战事,南十字大区靠近前线还好,中央行政区,特别是勒托,遇到当街抢劫,能十几二十个人一起出动还制不住歹徒。跟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让我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十年前的陆封寒,正是少年壮志心比天高的时候,奉行用暴力说话。在驻军待不下去后,转身就去找了聂怀霆。
“聂将军问我是不是已经想好,确定要去远征军,我说是,他就给了我调令。”陆封寒手指敲了两下操纵杆,“那时还没经受过人心险恶,倒回去看才看出来,聂将军早把调令写好了,就等我去找他。”
祈言:“聂将军是想你认清自己的内心?”
“差不多,他那个年纪的人,总喜欢故弄些玄虚,名曰对年轻人的考验。但实际上,想去什么地方、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大多数人早早已经有所决定,只有少部分人,才有可能会在经历重大转折后幡然醒悟或痛苦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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