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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药……
必然也是陆子宴下的。
凭借谢晚凝对陆子宴的了解,不过一个转念,她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想试探裴钰清究竟是不是不能人道。
身中春药,若是不能动欲,那他便可以放心。
若是能,那自然会安排姑娘伺候。
以陆子宴的疯魔,知道裴钰清身体无碍,恐怕转头就要来寻她的麻烦了。
谢晚凝暗道一声晦气,急急忙忙朝前院走。
事情紧急,她关心裴钰清那孱弱的身体,根本没有多想,为什么陆子宴能蠢到将身中春药的情敌就这么放回来。
…………
前院。
裴钰清的书房很大,他洁身自好素来不喜女子近身,就连伺候笔墨和洒扫的奴仆,都皆是男丁。
谢晚凝一路走过来,空气里除了文墨味外,一点胭脂香粉的味道都无。
她被裴珥引着,三两步上了台阶,到了一扇紧闭的房门外。
满院连个使唤丫鬟都寻不出来,裴珥挠挠头,尴尬道:“我去烧水。”
“……”谢晚凝脚步一滞,想到自己进去面临的是什么,也是有些尴尬了,“去唤我房里的人来伺候。”
裴珥当即应诺,又将书房这边的仆人全部打发了出去。
整个庭院,空无一人,安静到谢晚凝都隐约能听见里头粗重的呼吸声。
她心口发紧,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几步绕过一扇水墨屏风,入目就是一张软榻。
榻上男子清俊的面上泛起潮红,发冠已卸,如墨的长发铺散,衣襟领口的盘扣解开了三粒粒,露出微微凸起的喉结,和两片形状好看的锁骨。
低低的喘息声,就是自那里传来。
似乎听见脚步声,他微微合着的眸子掀开朝这边看来。
眼尾被欲望折磨的通红,再不复平常的明亮温柔,光看一眼都让人心口发慌。
……真是活色生香。
一向清冷自持的男人,竟然有这样活色生香的一面。
谢晚凝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脚步顿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榻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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