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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歌眉头微微蹙起,暗道鸿门宴,来者不善啊!楚如潮虽不至于在宴席上害了自己,定也有其他目的,这场晚宴必定不简单,估摸着定有一群人来质问自己关于江城子词的事,到时得像个万全之策才好,楚行歌目前更关心的是:“究竟是谁竟能叫动大哥来请自己呢!”
楚如潮见楚行歌蹙眉未答话,略微有些不悦,沉声道:“你我虽非一胞兄弟,却也都是楚府的一员,三弟你进府也有三年了,这几年大哥一直忙着朝中的事,怠慢了你,今日这场宴席,一来是想略尽兄长之谊,二来是有事想请三弟帮忙,三弟该不会拒绝吧。”
他这话说的巧妙,一上来便拿出兄弟间的感情来迫使楚行歌不得不答应参加这场宴席,楚行歌苦笑着躬身回道:“大哥办得宴,三弟自然回去参加!”
“好!”楚如潮大笑起来,拍着楚行歌肩膀接着道:“今夜在有客来酒楼!到时我会派人来接三弟。大哥还有点事,便先走了。”
楚如潮迈步走出了小院,像他来时一样,走的虎虎生风,很符合他的性子。
“少爷,你今晚真的去参加晚宴吗?”杜鹃满脸担心地问道。
楚行歌摊手道:“我能拒绝吗?”
杜鹃捏着下巴想了片刻,突然说道:“要不我去告诉夫人,让她出面驳了大少爷的邀请?”
楚行歌拒绝道:“不用!我很久没出府了,今晚出去散散心也好!这等小事就不用惊动母亲了。”
“那我今晚陪你去!”
“你就别去了吧,一群大老爷们的宴席,你去了也不方便,到时若真怕应付不过来,我去找柳文才与廖芳贵那两位才子陪我去便好。”
“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楚行歌笑着拍了拍杜鹃的脑袋,伸手抚起身后散落在腰间的长发,蹙眉道:“杜鹃,你去取把剪刀来,少爷我要剪头发了。”
“好的!”
楚行歌剪了一头短发,这是他自己要求剪的,所谓从头开始,或许从这次理发后他便开始接受了这种新的生活方式,既然接受了便要好好活着,努力地活下去。
杜鹃捧着少爷的一大摞长发不知如何是好,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子女若要剪发修身须得经过父母之一同意方可。
楚行歌很早前便决定剪发,这等小事他自然也没去请示戚氏,头发于他而言只是个费力不讨好的身外之物,留着一大摞长发,早上起床得花半小时整理头发,晚上睡觉又得花半小时去整理,洗个头要想让头发干透,起码得等上三四个小时。
他实在想不通古人留长发有任何优点可言。
剪去长发后,他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发现清爽了许多,也比之前多出了几分阳刚之气,这种形象楚行歌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没有那么娘气。
入夜,楚如潮派了个奴才来接楚行歌出门,楚府门前早有轿撵等候于此,楚行歌刚坐上轿撵还未来得及稳住身形,四名壮汉便抬着轿子快速飞奔而去,似乎很着急。
有客来酒楼坐落在长安街上,高六层,能同时容纳千人用餐,是长安城数一数二,说的上名号的大酒楼,据说能在这里吃得起饭的只有两类人,要么是达官贵族,要么便是富庶一方的商人,由此可见这里的消费绝非常人所能承受。
从楚府的木秀街道到长安街要经过三个街区,几名壮汉抬着轿撵健步如飞,本该十来分钟的路程只用了不到一半,他们便将楚行歌送到了有客来酒楼门前。
轿撵刚停稳,便有人掀起帘子,躬身将楚行歌搀扶下了轿子,领着他径直往就楼内走去,丝毫不给他喘息思考的机会。
楚行歌站在酒楼门前顿了顿脚步,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三弟!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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