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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老石(第1页)

“哎哟,我艹。”疯子骂了一句,手电筒已经丢了。发现不对,自己坠落下来,应该是在地上,或者石头上,怎么身下一片柔软,还有温度。立马爬起来,四周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手电筒被自己甩到了什么鬼地方。

黑暗里有人闷吭了声,疯子一听,不是小五,也不是如烟。是个男人,到底是谁呢?黑暗里有人说话了:“我去你大爷的,哪个狗叼(广西桂柳地区一个骂人的词)砸的老子!出来!”

“怎么回事?”黑暗里有光亮起来了,是如烟。如烟朝疯子走过来,顺便把疯子丢在地上的手电筒捡了起来。疯子稍稍打量着他们在的地方,没有看到小五,也没有看到王子和小吴他们,现在他们在的地方是一间不大的石室。

“不许动!”一个黑衣男子一把枪顶住如烟的头。如烟站在原地,不动了。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出现?”男子厉声问道。如烟没有回答,斜了男子一眼,手里的手电筒甩了开去,手电筒砸在地上,光灭了,石室里顿时恢复了黑暗。疯子蹲在一个角落里,只能听到两人打斗的声音。

疯子急忙放下包,摸索着手电筒,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只,打开一看,男子已经被如烟捆住了双手,还是用男子的衣服捆的,疯子哭笑不得。走近一看,疯子惊叫出声:“老石?怎么是你?”

“妹的,狗叼,一看到你就没什么好事,赶紧放开我。”叫老石的男子呸了一声。疯子看着身边的如烟,如烟捡起地上的手电筒,甩了甩,又亮了,压根就没看自己和老石。

“你怎么在这里?”疯子解开老石,一脸的疑惑:“这几年,你都去哪里了?都不联系我,听人说你进了传销。有没有这回事?”

老石坐在地上,抚着刚被解开的两只手:“你他妈的自己不联系我,要脸不?从上面下来,还拿我当人肉垫子,你知道,要是砸的我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能力,你赔得起吗?”

“你好歹也是读过大学的人,讲话能不能文明点?这里还有女人在呢。”疯子指了指身后的如烟,如烟已经退到一个角落里。

“靠,她是女人吗?你看她那张脸,分明就是没有男人的滋润,即使有,估计也是个xing冷淡。”老石捂着裆部,五官开始扭曲“你他妈的砸对地方了!”

“信不信我揍你!你这么说话对得起你这张脸吗?你还是别说话了,至少还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一说话就欠揍!”疯子挥舞着双手,似乎真的要打他。

“你打得过我吗?典型的二世祖!”老石不屑,“你不会为了那个女人打我吧?”老石指着如烟。“像她这样的女人,你消受不起!”

疯子站起来,从鼻孔里哼了声,走了开去,没再理会老石。老石等了很久,疯子都没理会他,觉得无趣,就撑着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瘸一拐地走向疯子:“我开玩笑的,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没有。”疯子坐在如烟身边,对如烟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一个高中同学,后来他舍不得我,跟我考了同一所大学!这人仗着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到处诱惑未成年少女,据说后来……”疯子没有讲完,就被老石捂住了嘴巴:“我让你说!”

如烟转过头,冷冷地盯着老石的脸看,老石放开了疯子,假装咳了咳,整了整衣服:“他开玩笑的。”

“我还没说完呢。”疯子指着如烟:“她是我一个搭档!为了我家里的事来的,本来还有几个人,现在都不知道去哪了,我们从上面掉下来就走散了。”

“这样啊,那不错嘛,你掉下来都没死,真是得谢天谢地了。”老石双手合十,站起来,对着前方鞠躬。疯子往他后膝盖处踹了一脚,老石跃开了些:“没踢到,你还嫩了点。”

“滚开。”疯子往地上一坐,“你说说,你这几年都到哪里去了?我去过你家,你家人。”疯子很为难的,似乎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

“我知道,我毕业那一年,我爸妈就不在了,具体原因。”老石冷笑了声,“其实我知道,只是当时我没能奈何得了他们。”

“所以,后来你就不在家了?”疯子问。

“我连广西都不回,其实不是我不回,是有人不想让我回,你知道我爸妈为了供我读完大学,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还跟很多人借了钱,我就毕业那年还钱的时候回来一次。”老石眼里似乎有泪光。

对于一个农村的家庭来说,能供完一个孩子读完大学,确实不容易。尤其是在广西大山里,交通不便,经济来源很少。还有一些落后的村落,整个村子只有几户人家,耕田还养着老黄牛。在广西都安一带,很多都是一整个村子供着一个孩子读书。只是近年来,好了许多。

老石说完,疯子沉默了很久:“那这些年,你都在哪里混啊?”

“哪里都混,什么都做过,只要能赚钱的我基本上都做过,北上广这些地方都去过,尤其是刚毕业那年,很惨淡。”老石呵呵一笑,“都过去了,不说了。”疯子看着老石,老石眼里满是沧桑。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家人出事,你吭都不吭一声,你还当我是兄弟吗?害得我还满世界找你呢!”疯子突然很生气,声音也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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