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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墨凌静默不语,散发的冷意已经让腾简不再放肆,男人的身后是簇拥的影卫以及绵长的山脉、辽阔的苍穹,他以一种藐视天下,孤绝肃杀的气焰望向对岸,薄唇拉开轻蔑的笑意。
另一边的仇晟同时冷笑回敬,年轻的王者,不再是当年隐忍的少年,此时他眉宇温雅,挺直的脊背有着气吞山河之势,属于皇家的紫气在周身萦绕。
二人都是天下绝顶的权阀之人,雾气弥漫在中间,长长的榕江犹如万马奔腾的战场,看不见的刀光剑影,目光是最锋利的血剑,二人之间的杀气遮天蔽日。
“我们走。”
半响,北墨凌轻蔑冷哼,缓缓转过骏马,狭长的凤目像是饮过血般低垂,周身的杀气让胯下的赤风不安的刨蹄。
腾简与影卫也随身离去,不约而同轻视冷笑。
“太子,我们现在立刻赶往下游过河,势必能追赶上!”陈横厉声说道,年轻的脸布满戾气。
“追上?”
仇晟轻笑一声,语气和缓,可听在耳中却有一股火漫山头的躁动:“禹谟凌王是何人?他可是曾经让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麒麟坊坊主,隐匿行踪,谁能追上?机会一旦错过,便只能再等下次!”
“难道就这样轻易的放他离开东郯?”
仇晟俊眸微眯,声色俱厉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在战场上一决高下!”
“太子还是要留些心,凌王素来冷血无情,却一路护送姑娘,居心叵测,姑娘也不顾颜面前来追赶,只怕是有心拖住我们……。”
利眼激射而来,陈横猛地收住了出口的话,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
“陈横,有些话我不喜欢听,你就少说一些,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应该不用我再提醒。”
“是,属下谨记。”
“还有,今日的事,我不想有人传出去,否者,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是,属下清楚,务必让下面的人管好自己的嘴。”
榕江波澜壮阔,岸边青草抽新,两方人马霍霍退去,杀气依在,给盎然春季徒添肃杀。
傍晚时分,阴云密布,不知何时会迎来一场暴雨。
小离撤了碗碟,便在案桌上点了安神的熏香,几个伺候的丫鬟忙前忙后。
甄月躺在床上,因清了毒素,精神也好了起来,脸色有了一丝血气,耳边听着小离的絮絮叨叨,心情没有一丝好转,比中毒时还要疲惫,仿佛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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