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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愣着,当下说什么都不妥。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掌着我的下巴,用那双深邃的眼睛审视着我,很是认真的提醒我说:“不过……我真的恨别人骗我,你如果敢再去喜欢别人的话……”
妈的,原来他说的‘骗’是指这个,吓死我了!
可是他怎么会没发现我是白鸽?这不科学啊!
“说吧!”他恢复往常那一副闲散公子哥儿的模样。
“说什么?”从实招来我是白鸽的事实?可左右看,这状态也不像是在说这个,他到底有没有看到白鸽的照片?
他吐出一口气,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那么主动要现身,一定是有个原因。”
果然是段天尽,竟发现我有意图,可我能将自己为了不让他发现白鸽本尊在此,才用了美人计吗?
我低下头,随便想了一个请求:“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送给别人?”
段天尽想了想,却不肯那么容易答应我,只提醒我:“你乖的话——”
“我乖的!”我朝他点点头,可以说在应泓面前,都没这般软妹模样。
看到这样的我,他眼中露出一抹馋味儿,却遗憾的说:“只可惜,我现在有紧要的事要去处理,不然……”
他有意没将话说完。留下足够令人遐想的空间。
“现在?”现在有紧要的事去处理?必然是和刚才手机里的信息有关。
“嗯。”
他走到洗手间里,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我就站在门口观察他,我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是看的白鸽的照片,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整理完后,他从卫生间里出来,嘱咐道:“你在酒店等我,我办完事回来接你。”
“我和你一起去!”我脱口说道,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事儿没完,我要试探一下段天尽的心思。
如果,他只是从这里出去。然后叫人来围堵我呢?现在寸步不离他身边最好。
“你要去?”他有一丝惊奇,深眸打量我。
“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等你,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将手举过肩膀,誓言坦坦的说:“我保证我会乖,绝对不打扰你处理事!”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断然拒绝的,不过近来从旬小爷那里接我回来后,他对我就耐心了几分,但此刻的耐心,却极有可能是装出来的,他想了想首肯了,“让你看看也好。”
看什么?
我立刻表现出开心的样子,把衣服拿出来换上,我换衣服的时候,他在套房的外间等我,我穿好衣服出去时,吓了一大跳。
他拿着一把匕首,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我的匕首,那夜跟他周旋丢失了,他把匕首收起来了,竟就放在这间酒店里面。
“拿这个做什么?”我开始怀疑他刚才是否在演戏,目的是要等我毫无防备时,背后插我一刀。
他余光扫过我的心有余悸的脸,挺有意思的问:“都敢主动跳我大腿上了,看到一把刀还吓成这样!”
“我……”我赶紧低头,脸蛋羞红。
他轻笑。用一张布帕擦拭匕刃,之后,他问我:“梁胭,你很痛恨那个方总吧?”
我心内一紧,这话绝非空穴来风。
“对,我恨他,他就是个变态!”
听完这答案,他以一种轻松的口气告诉我:“他死了,死在这把匕首的主人手中,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我装着傻问:“谁?”
“白哥——”他目光再次回到匕首本身,别有深意的说:“听闻此人杀人如麻,冷血无情,只要他想杀的人。无一失手。”
“我没听说过他。”我站在原地,与段天尽保持着安全距离。
“我以前听说他的名头时,也觉得这传闻夸大其词,不过他倒是有两下子,竟能从我手里溜走。”他语气里,没有深恶痛绝,反倒觉得这挺有挑战的。
我见过他这样子,那是他拿刀把那个凯哥的脸划得血肉模糊之前,那时他很有兴致玩弄自己脚底的宠物,所以,他此刻,把白鸽也看作是一场游戏了吗?
不久,我与段天尽从酒店出来,他带上了我的匕首,就放在车后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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