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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指向五点,天快亮了,栗蛮发了消息就丢开手机睡觉了。
所以她没看到消息旁边冒出了一个熟悉的红色感叹号!
可能是最近栗蛮过得没滋没味的,属实高兴不起来。现在这下定决心离婚了,情绪得到宣泄,整个人一放松,人就病了,高烧。
刘姨打电话给陆久疏的时候,他正在开会,刘姨是有他的私人电话的,她照顾陆久疏十多年了,地位自不用多说。
所以就算开会,刘姨的电话陆久疏也会接。
一接通,刘姨就叹了口气:“少爷啊,夫人病了,发高烧,你在南城吗?要不要回来看看她?”
陆久疏不自觉皱眉:“医生看过了吗?”
“看过了,不看那还得了哇,少爷你快回来看看她吧,怎么说你们都是夫妻…”
“我看了她就会好么?我不认为我有这种本事。”他挂断了电话,对着会议室的人,道:“抱歉,继续。”
栗蛮自从上次她父亲生日他没去,就总是跟他摆脸色,他们已经半个月没见了,也不见她发个消息,他也不知道自已怎么回事,不被她骚扰还不习惯了?
总是点开手机看她有没有发消息,一来二去的他干脆把栗蛮删掉了,眼不见为净。
这次删了好几天了,栗蛮还没加他,行啊,有本事一辈子别加。
“陆总?陆总?”
陆久疏一下子回神,不敢相信自已居然在工作上走神了。
他突然觉得这会是开不下去了。
“不好意思,今天会议就到这里。”
景枫苑。
刘姨看到陆久疏回来,眼前一亮。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陆久疏往楼上走,边问:“她怎么样了?”
刘姨跟在他后面:“在慢慢退烧了。”
二楼主卧里,栗蛮披散着头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烧得通红。
陆久疏上一次进这间房,还是他爷爷肺气炸后,出院了就来景枫苑调理身体,边盯着他。
那三个月,他跟栗蛮是睡一个屋的。
栗蛮有几次还想对他动手动脚,他都气笑了,说了几句刻薄话,他有点意外,栗蛮竟真的就停手了,之后都是远远睡在一边,直到老爷子回养老的别墅。
此刻栗蛮生病了,就算昏睡着也是皱着眉的,有些虚弱,乖乖的躺着,倒是莫名让他看着顺眼了些。
陆久疏不喜欢栗蛮,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可以是陌生人,可以是他的哪个同学,可以是他的某个穷亲戚,他都能接受。但,绝对不能是他的老婆。
在他看来,栗蛮爱慕虚荣,脑袋空空。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她没有思想,俗不可耐,上不了台面。
婚后,他对她如陌生人,他就是让她知道,他陆久疏的老婆可不是好当的,他要让她后悔嫁给他。
一晃三年过去了,她也是够能忍的。
陆久疏想到上次见面,夕阳从落地窗照进来,她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着可怜的四个菜,跟个孤寡留守妇女似的,而这三年,她都这样过的。
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栗蛮整个人陷入松软的床上,脸小而精致,她结婚了像是没结,有丈夫像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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