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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可能是精神分裂。”妻子摇着头,显然她还怀疑是我在演戏。
“对了,他还‘干’过你。”我的脸都扭曲了,跟我此时的心态一样扭曲,“那天晚上,不是我,是‘他’。”
妻子瞪着我,瞠目欲裂,她一时恐惧至极,又好像马上要吐出来,她的脸也扭曲了,她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怕她不相信,我指着自已的裤裆说:“这玩意儿早就起不来了,吃药都起不来,不信你试试。唯一接触过‘他’的只有你,你自已想想,我们像一个人吗。”
妻子突然尖叫了一声,她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狠狠朝我扔了过来。
水杯摔在了我身后的墙上,应声碎裂。
妻子短促而凄厉地吼了好几声,我十分明白那种无处发泄的恶心和憋闷是什么滋味儿,我想不仅我疯了,妻子也要疯了。
她叫着我的名字破口大骂:“去死吧,你们都去死吧!”
我为不止我一人承受这些而幸灾乐祸,但我也怕她不帮我,我马上软了下来:“老婆,救救我吧,如果你不救我,那东西就要找我们的女儿,真的,不管真的假的,宁可信其有,你得救救我和女儿啊!”
这时,闻声赶来的护士闯进病房,看到我们对峙的样子,还没来得及问,妻子已经夺门而出。
第二天,医院为我从公立医院请来的专家到了,警方原本不肯让我在这里接受检查和鉴定,但专家说这里的部分设备比三甲医院还好,效率也更高,最重要的是这个专家是国内精神科的权威,多次与公安部合作,没有包庇我的可能,他们才同意。
通过多项检查,专家给出的意见和私立医院的医生一样,认为我的身体状况不适宜收押,但精神鉴定不会很快出结果,他对我体内的药物成分提出很多质疑,认为我用药过度,如果不是我自已乱吃药或者擅自加大服用量的话,他就要怀疑之前给我诊疗的医生的专业水平了。
我只能坦诚,我确实有擅自加量,尤其是女友出事以后,精神压力太大,有一段时间我必须服用更多药才能睡得着,后来我又不敢自已睡觉,只能选择在我认为安全的地方,比如办公室、会所、车后座睡觉,作息完全紊乱,然后吃更多药。而且,我还吃过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几种治疗失眠的药。我病急乱投医的时候,连自已都记不清到底吃了什么、吃了多少。
我摇摇头:“我吃过朋友推荐的药,自已买的,那个医生没推荐过。”
“都有哪些药,我建议你列一个单子,把你吃过的所有药,和每天的用量写下来。”
“很长的外文,我现在想不起来,我得想办法查。这一年多我吃过不下二十种药,家里、办公室、车里都有药,我现在记性特别差,一时真的想不起来我吃过的每一种和用量。”
“你必须尽量想起来,这对于你的鉴定和后续的治疗,都很重要。”
我搓着头发:“万一想不起来呢,别说这些了,我连刚发生的事都会忘,我的梦游症和精神分裂,都是因为吃这些药吗。”
“药物可能导致你的大脑发生质变,进而引发各种精神类病症,我刚跟警察和你的妻子都聊过,你的问题很复杂,毕竟还涉及刑事案件,我要和同事讨论一下,你也尽快把药物名单提供给我吧。”
“好。”我看着专家,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会对我催眠什么的吗?”
“目前没有这个打算,我们还是倾向于给出有客观图像和数据的鉴定结果。”专家又加了一句,“但也不完全排除使用这种手段,要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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