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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铭说着在靠椅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厉舒才看了看曹岳又看了刘永铭,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只得乖乖地坐到条案后面的椅子上。
厉舒才心里哪里能马上平静得下来,他有些担心地微微低头看着刘永铭。
正此时,坐在另一张条案后面的曹岳将一份奏疏递到了厉舒才的桌子上。
厉舒才有些发愣地看了一眼奏疏。
曹岳微笑道:“不要紧张,你是皇上看中的能吏,且又如此地年轻。
将来入阁大有所望呀。
先拿一份奏疏练练手。”
“练手?”
“念给六爷听,把内阁所写的拟条上的内容也给念了,然后听六爷怎么说。
六爷说完了,你便接六爷所说的意思用桌面上的朱砂批红即是。”
“呀!”
厉舒才惊了一下:“朱砂批红乃是帝王所权,我如何能为之!”
曹岳笑道:“厉侍郎不必紧张,本阁案面上也是有朱砂的。
平日里本阁亦是常帮皇上书写,这没什么,只要是皇上的意思就行!”
“万一我们所写的与皇上……与皇上的意思相左呢?”
曹岳应道:“不会相左,用上印那就是皇上的意思。
这后账他可没得找!”
厉舒才看了看那后殿寝室的门,感慨了一声,只得把那奏疏拿了过来。
他只这打开一看,眉头便又紧紧地锁了起来。
那表情就像是老丈人过逝,自己哭也不是,不哭也讲不过去的那种尴尬表情。
刘永铭见得厉舒才不出声,还以为他心里还在纠结皇帝刘塬在不在的问题。
刘永铭躺在靠椅上说道:“别纠结了,爷我都放下心来了,你就别摆那副臭脸给我看了。
找你来就是来念奏疏写批红的。
别看曹相稳如泰山,实际上,他心里急得都像是火上房了。
快些吧。”
“不是!
这奏疏……”
刘永铭睁睛看了看厉舒才,有些生气地说:“曹相让你来,其实是抬举你。
等父皇一回来,一问这奏疏上的批红是谁帮着写的,曹相一说是你,父皇看得上面的字写得有理有条,心里就得记你一功。
你现在把心思都放在奏疏上就行了!
别的别乱想,就等着将来丁尚书致仕接他的尚书之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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