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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明哲保身,是人之本能。
当年陷害霍太师的人,或许今时今日,仍在朝堂上活动。
谁又愿意无端受牵连呢?”
贺裕达抿唇思忖着,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今日,能见到延均从小敬重的永安侯,这是延均与我,莫大的荣耀。
我们便不要提这些陈年往事了。
这些事,已经过去了。
如今,那曾害过霍太师的人,倒有了新的目标了。”
“哦?”
贺裕达燃起了些许兴趣。
“谁的风头盖过他们,或者有盖过他们的趋势,他们就要针对谁。
这个道理,当年适用,如今也适用。”
贺裕达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旁的陆延均,渐渐明白了什么。
“宋姑娘,那依你的意思,如今被针对的人,是谁呢?”
霍芸书有意望了陆延均一下。
“做妻子的人,本应无条件相信丈夫。
我也是这样做的。
只是有时候,难免为他担忧。”
陆延均在这时却道,“这些话,不必提了。”
霍芸书笑了笑,住了嘴。
贺裕达却道,“延均,我看你的妻子,不似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内宅女子,倒真是一位有礼有节、见多识广的大家闺秀。
让她多说一点,又有何妨?我虽然已不在京城,但始终惦记着你和陛下。
若有我能尽力的地方,你尽管说便是。”
“侯爷,延均的确没有什么事需要劳烦您。
只是,随着年龄渐长,延均担忧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今日,就不谈这些了。”
“要我说,你的确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了解陛下。
他喜欢你,器重你。
这就足够了。
纵使差点气运,但我觉得,你也是那下半辈子享不尽荣华富贵之人啊。”
“恐怕,这也是一个未知数。”
贺裕达眉头一皱,忖量了下。
“延均,难道,陛下也保不住你吗?”
“父皇当年,不也是没有保住霍太师吗?”
陆延均苦笑了下。
霍芸书又道,“我倒是听说,太子殿下已经娶了吏部尚书的千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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