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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小院,昏暗的房间看不到任何光。
秦灼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衣衫半敞,呼吸很重。
隐约看过去,他的腰腹上有些深深浅浅的伤口,有些快愈合了。
只是,临近腰上有处伤口还渗着血,似乎是被扒开了,重新缝合了线。
以至于看过去,疤痕似乎没那么可怕了。
镰仓把桌上带血的线收起来,不禁多看了两眼。
二十多天前,秦灼被袭击,受了伤,最重的伤口三指深。
为了不留疤,每当伤口愈合,秦灼就要撕开,重新缝合伤口。
一次又一次重复这个过程,直到伤口留下的细纹伤疤可以用药消除。
如今除了最深的一道,其余抹上药,慢慢就会消除了,绕是慕清也会看不出来。
秦灼明明厌恶这身皮囊,却因为慕清的喜爱,把一切保护都做到了极致,只为了。
不被讨厌。
“爷,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回客栈了。”
秦灼从来不用麻药,听见镰仓的声音,他迟钝了下才缓缓睁开双眼。
“备车吧。”
“是。”
片刻出来,秦灼那张过分艳绝的脸已被藏了起来,成了平平常常的温润贵公子,只不过眉眼稍显冰冷。
慕清醒来时,已经快到午间。
道童敲了好几次门都不见她回应,也不敢轻易进来。
“七小姐,你还没醒吗?”
慕清想出声,可喉咙干哑得要命。
她重重咳嗽的两声,翻身蜷缩在了墙角。
浑身酸痛无力,她实在是不想动。
道童听见声响,又喊了两声,还是没得到回应。
隔了会儿,道童扬声道:“七小姐,你可是不舒服?需要给你请太医吗?”
道童耳朵动了动,房间里没了声响,他迟疑了片刻,出了院子,朝着另一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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