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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熬煮药多花费了不少时间,等药好了的时候,已经寅时。
徐景到底年纪大了,药一好,确定没什么问题,他才舒了一口气,让徐商送了过去,而他翻了个身,就在药膳房的床上睡了过去。
徐商也挺心疼自己老爹的,命令濉河好好看着,便亲自带着药去了寝宫。
寒冬腊月,天是真冷,徐商走了这一小段路都觉得快被冻僵了。
“呱呱呱!”
徐商快到寝宫时,一阵乌鸦突然扑腾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好在药没事,“真是晦气!”
徐商是个生意人,多多少少有些小迷信。
如今看见乌鸦,下意识就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不远处的执云看见这一幕,眉心不自觉拧了起来。
别苑怎会有乌鸦?
她勾勾手,叫来侍卫,低声说了两句后,快步走向了徐商。
“顾三爷,你没事吧?”
徐商郁闷道:“没事是没事,不过你们别苑怎么有乌鸦这种不祥之物?”
执云眸光看向不远处一个匆匆离去的身影,握剑的手一紧,缓声道:“许是山上来的,属下这就命人去处理掉。”
敲门,徐商听见秦灼虚弱的声音,这才推门进来。
乍一看见秦灼死气沉沉的脸,徐商慌忙将手中的药放下去扶他,“你怎么回事?怎么倒在地上了?”
秦灼喉咙翻滚,苦笑了声,“我见清清的嘴有些干,想给她倒杯水,结果。”
他失落地低头,碎发落在身前,又平添了一股脆弱之感。
他自嘲道:“我真是太没用了,难怪老师这么讨厌我,换成是我,这样的孙婿也是不想要的。”
徐商最见不得秦灼露出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
从秦灼一大点时,徐商再嫉妒慕清喜欢他,依旧会忍不住心软。
大概是因为秦灼太赏心悦目,实在是让人不舍得生气。
徐商听见他自怨自艾立刻就不情愿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还不是怪你自己不争气,本来把小妹娶回家多简单的事,你自己非要搞得那么复杂。”
秦灼轻声咳嗽了两声,虚弱的笑笑,“是我不好,丢了信物,才让老师如此生气。”
徐商到嘴的责怪就这么生生咽了下去,“信物都能丢,老爷子不生气才怪,你也不知道哄哄?”
闻言,秦灼薄唇紧抿,好一会儿才说:“当初老师收回婚书时,不要我再提娶清清的事,我不敢提。”
徐商没好气道:“你好歹也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怕一个臭老头干什么?他不给你,你就抢啊,实在不行就偷!”
暗处,镰仓若有所思。
这话,好像在理。
秦灼愣愣的,“三舅舅,偷盗之话不要乱说,老师会生气的。”
徐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从小被骂到大,你还这么乖,真不知道我家臭老头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天下才有这福分!”
秦灼睫毛颤了颤,垂眼间遮住了他眼中浓重的暗光。
“只有乖一点,老师才会把清清给我。”
“你也不能太顺着他,小心他得寸进尺更欺负你。”
说着,徐商端着药往里走,“你先歇会,我去喂小妹药。”
秦灼扫了一眼他手中的药,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三舅舅,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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