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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九卿哭着索要,温容的心都化了。
他分明知道,这种强烈的情绪下,他要冷静,更理智的解释,最终都变成了最原始的占有欲。
床幔之下,温容动情的诱哄,“卿卿,喊我的名字。”
“温容……”
“我在。”
温容在她耳边低喃,“烈九卿,此生,温容与你同在……”
天上浓云吹散,月亮照亮整座城。
千岁府外的酒楼之上,一道高大的身影静坐其上。
楚南楚北出现在他身后,把一个酒壶扔了过去,
“统领,新年快乐。”
说了句贺词,两个人就离开了。
楚卫灌了一口酒,目光久久落在千岁府的方向,很快,消失在了黑夜中。
鸡鸣之时,满城同庆,非比寻常的热闹,甚至是向来冷清的千岁府里时不时都会听见外头的闹春声。
烈九卿靠在温容怀里,声音哑得不行,“好像天还没亮。”
温容拨弄着她耳旁几缕湿透的碎发,点点头,“要不要睡会?今天是大年初一,可以偷懒。”
烈九卿摇摇头,脸埋在他怀里。
两人疯了大半夜,理智却也回来得快。
烈九卿知道坍塌的大殿下提早准备了替身,她的心还是揪了下,“替身没问题吗?会不会被发现问题?”
“没问题,他没有痛感,刑法对他影响不大。
不过,短期内,皇帝不会动我,替身也会相安无事。
今日过后,对外会宣称我伤及后脑成为活死人。”
烈九卿指尖缓缓收紧,温容指腹摸索着她的脸,手臂圈住她,把她深深抱在怀里。
“抱歉,我有必须要做的事。
年后,我会离开一段时间。”
听闻温容要离开,烈九卿浑身一冷,“你……你是不是要去幽州?”
今天,原本不该提起这么严重的事,但因为臧殷的私心,导致温容计划一步变步步都要变,以至于提前超过了三个月。
他不想瞒着烈九卿,让她变得恐慌不安,但许多事不去解决,他们永远没办法好好在一起。
“幽州在皇权边界处,以后可能是我唯一的退路。”
烈九卿仰头,温容望着她通透的眼,喉咙发涩。
“卿卿,云夜被废,会催化皇子们的竞争,朝中局势会快速大洗牌,而我从一开始就是皇帝彻底激化他们争斗的重要一环。
我原本是打算三月去,但如今似乎更好,春日正是幽州唯一能够生存的时候。”
温容唇瓣微颤,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烈九卿,幽州需要我。”
他说不出要烈九卿陪他受苦,甚至卑鄙的希望她能说出一句挽留,只要她说留下来,他就……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
温容痛苦到快窒息时,烈九卿无比懂事的反问让他的心一滞,随即密密麻麻地痛起来,酸涩带苦还有无能为力。
迟迟等不到温容回应,烈九卿不敢看他了。
她重新埋在他怀里,手轻轻拍扶着他的后背,“好了好了,你要是不确定就等下好了,反正你这么缠我,你一定会求我去的。”
温容心里的野兽一直拼命撞击着囚笼,他守着理智,低声:“那你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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